第九章：敌友 (2-1)

“你是谁？”太一问道。

混沌钟不断在众人身边盘旋，金发萝莉也手持金镜警惕地目视前方，仿佛稍有异动，二人便会迎敌而上。

而蛇尾少女和赤蛇却还拿着没吃完的沙棠果，更过分的是，赤蛇还趁机偷偷咬了一口。

“我是谁？太过久远，我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你个老匹夫，少装模作样。”赤蛇咬了口果子，慷慨激昂道，“你是谁？躲在哪儿？和刚出现的怪人什么关系？速速交代！”

“对！”女娲应声喝道。

“你们既然对我这么感兴趣，便听我讲个故事吧！”

随即老者夸夸而谈，娓娓道来。

此域未形成六界之前，本是一处蛮荒世界。

法则不全，天地多变，时而洪水滔天万丈起，时而冰天雪地风霜聚，时而天雷地火岩浆爆，时而地动山摇沧海田。不止如此，四处异兽肆虐，它们未有灵智，只有对侵蚀毁灭的渴望。万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生灵涂炭。

而这时，有一位名为创始的神人横空出世，他带领万族消灭异兽，修缮法则，很快，世界变得一片祥和。创始此时还四处游历，传道受业，教导万族修习三千大道，万族才有了立身之本。

然后神人归隐山门，并收了三个关门弟子：陆压、混鲲、鸿钧。

不知过了亿万岁月，神人作古。

世间万族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贪念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世间生灵都想的到神人遗物：造化玉蝶。于是万族合谋攻上山门，混鲲战死，陆压与鸿钧不断逃亡，而造化玉蝶却不翼而飞！

而此时，天道势力却悄然间渗入此域，陆压受其蛊惑，成为天道化身，获得天助神力，从此四处征战，屠戮万族。

万族残留势力找到鸿钧，苦苦哀求。鸿钧不忍，决定为万族出战。

最终万族与鸿钧合三千大道之力化为先天一炁，将陆压和此域一同封印。

“我便是鸿钧，而刚刚你们所遇到之人便是陆压。”

“创始，这个名字好熟悉...”女娲轻声低喃。

“而你们所言的域之壁垒，便是先天一炁所化，而我与陆压便被封印其中，残存至此。”

“没想到你个老匹夫故事讲得倒是不错，再讲一个给小爷听听。”赤蛇一把将果子扔入口中，津津有味。

“小九，不得无礼！全当前辈所言皆实，敢问是敌是友？”太一手持混沌钟，傲然直面域壁。

“是友是敌又何妨？自从那外来者撞破先天一炁闯进来，我和陆压才缓缓苏醒，实力早就百不存一，若不是外来者的盾牌和壁垒出现缝隙，我们也与世隔绝。”

“老匹夫，这先天之炁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三千大道之力与众生灵力所化，封印镇压陆压，恰好充当了此域的保护结界罢了！”

“前辈活了两轮天地，敢问前辈长生之法？”

“我等不过是在封印中苟延残喘，倒是当年听闻，天道势力曾说，信天道，可永生。但强如我师父，也有作古之日，而修行，不过是越强越延年益寿罢了，倒也未曾见过不死之人。”

“天道，不过是将生灵视作刍狗的混蛋罢了！”女娲激动得嚷嚷起来。

“小姑娘看来也不是此域之人，奉劝你们一句，外来者不可信！”

“老匹夫，我看你才不可信，蛇妞是我看着出生的，那就是自己人！而且，若不是古闯进来，此界也不会如今日之貌，你也不会有今日在此哔哔的机会。我看你就是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

“你这小兄弟面相虽丑，言语之处倒也有几分道理，当年若是知道外域的事，便不会如此被动，陆压也未必会成天道化身，他不过是想借用外力，为混鲲报仇，可是他心生了魔！忘了万族之中也有良善，往事已矣，是非对错早已不重要了。”

“你...”

赤蛇一脸吃翔状，女娲与辰掩嘴儿而笑。

倒是太一一脸严肃，丝毫未放松警惕，“既已不重要，前辈出现所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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