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派只好作罢,毕竟行李还在人家车上呢,又安慰自己说,这辈子你也只配宰我这一次!
“刚下飞机啊?”房东阿姨笑得花枝乱颤,看上去大概50多岁,但身材保持得非常好,一身旗袍配短短的卷发,很有东方韵味。
“嗯。”陈一派应付了一声,心里还在为多付的18欧元难过。
司机把行李搬下来之后还热情地朝她们挥了挥手,道了声:Bonne journee。(祝你们一天好心情。)然后上车一脚油门消失了。
“Bon你妹!”陈一派气呼呼地说。
“怎么啦?他欺负你啦?”房东阿姨关心地询问。
“多收我18欧。阿姨,法兰国一般要给多少小费啊?”
“法兰国又不是强制给小费的国家,给不给全看他表现喽。不给也就不给。欧呦,他们这些黑鬼哦,就是欺负你们刚过来的小姑娘脸皮薄。你就应该直接跟他说,快找钱!”最后那句房东阿姨的嗓门能惊动整条街。
这是一栋很古老的建筑,风格嘛,陈一派也不懂,就……一看就是法兰国的楼。趴黎市区的房子大多都有百年历史了。尽管已经百年了,但还是有电梯的。
“箱子这么沉得呀,得亏咱们楼有电梯。我看哦,挤挤嘛两趟够了。”房东阿姨帮陈一派拉着一个箱子走在前面引路。
看到电梯的瞬间陈一派才明白“挤挤两趟”是什么意思。这电梯不到一平方米。两个人同时站在里面都要脸贴脸了,难怪都说法兰国人多情,大概是电梯太挤了挤出来的。
缘分不行,电梯来挤。
“到几楼啊?”陈一派先和一个大箱子一起上了电梯,准备她和房东阿姨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接应。
“5楼5楼。”才几米距离,房东阿姨已经感觉累了。
陈一派看了眼电梯上的按钮,果然和老师教的一样,有一个数字0。因为法兰国的楼层数字比国内小一个数,国内一楼,是法兰国的零层楼;国内二楼,在法兰国才是一楼。
电梯门哗啦一声关上了,她能很清晰地听到电梯皮带在转动的声音,就像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在艰难喘息。
过了好久,陈一派终于和她的行李到了5楼。到的时候电梯还猛地往下坠了一点。
“你别乱走,在那等我。”电梯井里传来房东阿姨的嘱咐。法兰国的老建筑基本没什么隔音可言,这种跨越五层楼的对话甚至都不需要喊。
陈一派老老实实地等在电梯口,看着电梯缓缓返回零层。环顾四周,竟然有几户人家的大门只是虚掩着,不知哪一间里面还时不时地传出男男女女的笑声……
陈一派感觉一个门缝后面似乎有双眼睛正在偷窥自己,由于看不太清,便不自觉地上前一步仔细瞧。谁知那门竟一下子被门后的人完完全全打开了。
两个人面对面直直地看着对方。
陈一派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只见这个女人60多岁的样子,全身密密麻麻长满了浅褐色的小斑,脸上画得妆浓得像戴了一个面具,一头荧光粉色的波波头假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目测这女人有180cm这么高,体重没有200斤也有180斤了。一身紧身低胸超短连衣裙,一双15厘米的高跟鞋,感觉下一秒她的衣服就要被撑炸了,鞋跟也要被体重钉进地板里。
这女人……莫非是个……鸡?
刚才男男女女的笑声此刻已经变得不可描述起来,难不成这里是个鸡窝?!
陈一派一刻也不敢逗留,拉着箱子就准备从电梯旁的旋转楼梯逃跑。只是箱子实在太沉,使她行动严重受阻。
这时房东阿姨带着陈一派的另一个大箱子也到了,电梯门正巧打开。
“你上哪儿去?”房东阿姨喊住她。
“我不住了,我朋友刚刚叫我和她一起合租。不好意思啊。”陈一派随便编了个理由。
房东阿姨看到那女人站在门口,似乎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笑着说,“哎?你是不是被她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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