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法自然?你问那妖怪自不自然?都怪你,十年了,还没抓到那女妖!定是她,将小胖藏起来了!说不定,就是她不让小胖回来的!”雪瑶这倔强的,一激就怒的样子,廉镜珲看过很多次。
更甚者,她会生无可恋不吃不喝。廉镜珲的性子,就是这样被磨平的。想要守着雪瑶一生,哪怕是错了,也错完这一生。
然,变本加厉,雪瑶越来越不迁就。
“陈小胖,还是陈小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忍无可忍,他什么都能包容她,但唯独这三个字,好像魔魅,潜伏在廉镜魂心里。一旦激发出来,红了眼睛。
紧紧钳制住了雪瑶的手臂,那么大力,很疼,很疼……他的眼中,满是妒忌。
“你早该知道的。我心里有谁……”雪瑶噙着冷笑,她是在报复他吧!
“我何故要放手?你是我的,自小,我们就定亲了!我廉镜魂配不上你吗?”出身武林世家,根骨清奇被道门看中。
他父亲原还不同意,好好的少堡主当什么修士?是他,小小年纪见到了那个玲珑剔透的小女孩。自认和仙门有缘,早早离家来了虔来。
雪瑶眼中有太多情绪缭绕纠缠,她垂下了头,对这样的夫君着实说不出半句怨言。
可空空荡荡,心口的苦涩和不甘,无法被弥补和填满。是她贪心,可此生就此老去,她着实无法心甘。
“我只想再见他一次,你就当了我心愿好不好?镜珲,把仙丹给我吧!偷偷一点也好!那妖孽她不会老,我不能等小胖回来的时候,自惭形秽相形见绌,连见,都不敢见他了!”
拉着丈夫的衣袖,雪瑶从来没这般低声下气过,陈小胖,真是她的枷锁和魔咒啊!
“呵。雪瑶,说来说去,你就是心中只有他。这个家,我们的女儿,你是真的不在乎啊!”狠狠甩开了她,作为男人,他廉镜魂输得一败涂地。
“我在乎的!我爱你,我也爱采薇。可是……”魔怔一般,雪瑶拥了上去,紧紧环着廉镜珲的腰背,她在讨好奉承?
呵。廉掌门想哭,冷淡许久,却只有这时候才有夫妻情意?
“我在乎!我在乎你们,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妖孽便是妖孽,你与她比什么?”廉镜珲忍无可忍,当年高岭之花的雪瑶,可不会这样自轻自贱!
“不!就是她!一切都是她!不然小胖不会这样的……甚至唆使小胖铤而走险,冒然进攻魔域的,也一定是这个妖孽!”
当年的起承转合,就好像碎片,每人都拿到了几片,却根本拼不出原貌。
今日,一再提起,廉镜珲全然失了耐心。
“你这么在乎他,告诉我,你离家出走后的大半年在哪里?是不是和陈潇在一起?!”这怒吼,真的传出了很远很远。十年了,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廉镜珲的心里。但是因为爱着雪瑶,他一直都没有提起。
后来,女儿采薇降生,他也全然原谅了她逃婚的事情。曾经失去过,才知道可贵。他曾经发愿,若是雪瑶回来,他绝对不追究此事。
可今日,终于是坍塌了情绪,他被雪瑶逼得红了眼睛,口不择言。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好像要摇碎了她的香肩。
恨,爱,他对她,倾注了全部。却换不回半点转圜?这是多硬的心肠,陈潇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你……你说绝对不会提起的!”眼中含着眼泪,好似是天大的委屈压了下来。让雪瑶瑟瑟发抖,当初的话,果然都是骗她的?
眼泪簌簌,这是决堤之状。好像一下就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沉浸在了不可自拔的悲恸中,这种样子,让廉镜珲顿时紧张起来。
那时候的雪瑶,回来后就很是恍惚。似乎经历了天大的事情,却将天大的事情锁在心底。若不是今日情急,他不会口不择言旧事重提。
“雪瑶,别想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提的。你不要想了……是我胡言乱语。”逃婚出去,在外流落快大半载的光阴。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雪瑶不会成了这般的模样。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妻子,廉镜珲的恼火被内疚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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