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师父,师叔,你们继续。”雪瑶也不看丈夫的脸色,就匆匆离去。在这阴谋阳谋的场合,她依稀记得师祖在世的时候,虔来不曾如此。
“呵,我倒要看看,零花还能逞强到几时?咱们都没看到过那陈胖的尸体不假,可都十年了,陈潇若是还活着,他早该回来了!所谓师父遗命要传掌门位于那子,也是零花一人在造次。咱们不知道,也不会认可。”一拍案台,裘苏怒不可遏,却是让那走到门口的雪瑶停驻了步伐。
掌门夫人好像若有所思,又似乎,沉寂在往日回忆里不可自拔。
逆着光,雪瑶的背影竟然比日日相对的时候还更动情。
……廉镜珲廉掌门的目光不自觉被这样的雪瑶牵引,旋即苦笑了一笑。真是太过深刻和痛苦的教训,原来时间不会改变一个饶喜恶。反而,在日积月累之中,更加切入体肤。
“或许,我当初根本不该接这掌门位。”好似在自言自语,一向心高气傲的廉镜珲,竟然出了这样的话!
裘苏和莫愁面面相觑,看向了门口的方向。果不其然,能让这不可一世的廉镜珲顿感挫败的,也就只有这雪瑶了。十年了,石头都捂热了。可她,偏不。
“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折腾什么?你啊,身为男人却是有些太过感情用事。”裘苏对这孩子的深情款款倒是嗤之以鼻。他端着茶盏喝了口,悠哉哉吹了那茶沫子,很是无关痛痒道。
他一生都醉心道法名利,对儿女情长的事情,都视为累赘。会如此,并不意外。可他一点都不到廉镜珲的心坎里。莫愁叹了口气,他是惯坏了雪瑶,让她十年间都没有安下了心。听到了陈胖三个字,魂不守舍,驻足而立间,皆是一言难尽的余情未了。这让廉镜珲看了,如何不沮丧?
有人消失了十年,依旧是心头的那点朱砂。而和她同床共枕的人,却碾转又入尘埃中,她向来,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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