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出息 (2-1)

“参见师叔！”偌大的殿堂，其他人守在外面，入内的只有浮玉和胖。正色间定了定心神，拱手一拜，那上座的尊师缓缓转过身来。

“你们二人，自报来历家门。让本尊听听，你们昨晚到底是有何嫌疑？”白色羽扇挥了挥，上座的师叔一脸精明。他便是裘苏，掌门海弥座下三大护法之一。

浮玉抬眼看了看，这人年纪尚轻，在她这妖怪眼中不过一个毛头而已。唤他一声师叔是抬举他了。他捏着山羊胡子，正是目光如炬在他们二人身上扫荡来，捉摸去，寻觅那蛛丝马迹。听闻裘苏幻术读心皆是虔来门中翘楚，要过他这道关，倒也不能轻担

“是！师叔容禀，在下陈潇，巴蜀人士。十岁便投入哀牢山云坤派。于三年前的道门选拔中被选入虔来成为外室弟子。已然两年多了，不过……弟子还是个区区的外室弟子！”陈胖完，尴尬垂头笑笑。

“所以起了歹心了？”云淡风轻，那师叔站了起来，好似是嫌着风大，然后把这执法堂内殿的窗棂给阖上了。然后云淡风轻间玩笑般道，但得陈胖差点跳了起来。

“不是啊师叔！你冤枉我了，昨晚真的和我无关。你就算借我十个胆子也不可能让我干这事情！”陈胖拼命摆摆手，那是满脸无辜，“当初我能入选虔来门的外室弟子便已经很是荣幸了。我师父过，若是五年中都无长进，就把我接回去。其实我还挺想念哀牢山的日子的，无拘无束地。弟子自知愚钝我对这升仙得道，并无执念的……随心随缘便好。”

陈胖的时候了音量，还笑笑。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这怪没出息的，心无大志，出来丢人。不太敢看裘苏师叔的眼睛，他在门中两年有余，自然听过关于这执法堂掌事的名声和本事。

道听途，却传得神乎其神。有师叔用眼睛逼人入了幻境，对他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有不能盯着师叔的羽扇多瞧得，更有甚者，真正厉害的是裘苏的琴声。他的古琴离殇那才是让人陷入虚妄的关键。

陈胖一边揶揄这自己，一边很是紧张地往这内殿里瞧瞧。还好，还好。离殇还摆在那梨花木的案台上。未闻琴声，他该能守得冷静和理智。虽然帮着妖怪心中有愧，可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遭了虔来师门的怀疑，到时候哀牢山玉坤派的声明也会扫地。

兹事体大，他还是要好好想想。想要两全其美，还是要让浮玉师弟好好回去吧！别再兴风作浪了！妖便回去妖该去的地方。

陈胖心事有些重，而师叔随口着，举重若轻间便点了那袅袅生烟的檀香。味道很是悠然，让陈师兄吸了口，觉得心绪放开了些。

浮玉横了他一眼，倒是挺能满足的。果然就是这平平无奇的陈胖能出来的话。

“嗯，倒是想得挺开的。所以让你以身犯险干这偷盗本派法宝的事情，倒是不值当了是吧？”

裘苏这老头过来了，他们二人蹲在地上，裘苏师叔抱臂也半蹲了下来。这眼睛真是犀利，好似能去伪存真。

浮玉不觉垂下了眼睛很是恭顺。陈胖更慌了，不由往后颤颤巍巍倒了一下。

“师叔！弟子没这么想！并非明哲保身，只是能力不济，在这关头也施展不上……”

是啊！他除了不给师门添乱，却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这回更是吃里扒外，他怎么就干起窝藏妖怪的事儿了！

他对不起师门！

压低了脑袋，胖不出话来。浮玉在背后狠狠拧了把他的后腰，让他别怂！

“那你呢？听凑巧病了？沈浮玉，太原人士。才来了几个月而已，我瞧着脸都生疏。可本座座下的弟子皆，哪里有这样巧的事情！”师叔笑眯眯地凑近看来，看的是浮玉。

咕咚一下，浮玉都听到了陈胖吞口水的声音。她都没话，他紧张什么？没出息！

“回禀师叔，弟子便是病了。受了风寒。生病，哪里有巧不巧的？”浮玉笑着道。

她一笑，胖瑟瑟发抖。这妖怪别信口雌黄啊！裘苏师叔医术也甚是精湛，可别异想开，觉着这虔来便是任由他横来横去的地方！

话音刚落，裘苏便一把扣住了浮玉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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