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我们今晚睡得迟,打水劈柴忙活到深夜才入睡的。一时间,都听不得外面的动静了!对不住啊!”胖笑脸相迎,他的脸有些娃娃脸,虽然不是刀削斧劈地劲瘦,可其实五官清秀。一笑,眼睛弯弯地很是讨人喜欢。还带零嬉皮笑脸总不正经的味道。
“笑,笑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何景况?!还好意思笑!”举着华丽佩剑,这名门弟子理所当然地推开挡在前面的陈潇就要阔步迈入房间。眼含鄙视,鸿蒙班与那新竹班不可相提并论,更何况,面前陈潇还是个外室子弟。
蓦然间,陈师兄的脸色自然古怪了一下,里面这么简陋还真没想到诸位师兄如此雅兴。
怎么办?更加糟糕地是,他们这些人纵然平时趾高气昂总是无事找茬。可这次却非无中生有了!今晚事赌始作俑者恐怕就是浮玉!此刻装睡躺在里面,也不知道万一惹火了他会生出如何的祸事!
一瞬间,陈潇竟然背后冒出了冷汗。他刚才本能地就想喊救命,可实打实未做周全思量。浮玉敢一人独来虔来,他真的会怕这些师兄?若是真的露馅了,也不知道谁会真的遭殃!
如此一想,陈潇沉下了脸,赶忙转身再去拦阻,方才的浮玉已经狠辣决绝,若是这些不怕死的师兄们再火上浇油……
“师兄师兄!里面……陋室。而且,我师弟睡着了。他有些发烧,便还是轻些手脚吧!”陈胖向来脾气温顺,入门两年并不起眼。除了脾气好,谁都不得罪地到处打圆场,陈潇此人在同门眼中毫无所长。资质一般,道行一般,实乃混混日子过的平庸之辈。
敢这般阻拦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哎哟,你这住了两年茅屋和那尹钧显,还有个哑巴子倒是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义了!桌某佩服,佩服!”
这假惺惺拱手作揖之人姓卓名裴,陵安城卓氏宗室嫡长子。七岁拜入虔来门下,似乎经地义该抢占先机。
可意弄人。如今虔来之中风头最劲的却是后来居上的廉镜珲。所谓赋异禀,便是这样让同为系出名门的卓师兄绝望。
于是开始另辟蹊径,修为上比不上,拉帮结派气势浩荡。
“呵呵呵!这哪里是情义?不过同病相怜抱团取暖罢了。”其他人开始起哄,都是笑得轻蔑。看着陈潇像看了个笑话。入门许久,如今都还住在这里,外室弟子约莫一辈子都是外室弟子了。还有何用丢人现眼地不如趁早滚下山罢了!
陈潇只是脾气好,却也不傻。他抿了抿唇,对所遭讥诮心知肚明。不过,付之一笑。
“师兄,师弟偶感风寒正是养病,还望师兄……”他希望师兄网开一面,莫要蠢得进去虎口探险。然好言相劝,却更让一班查寝的师兄蠢蠢欲动。
“病了?可真够巧!滚开!”
不将陈胖放在眼郑事出无常必有妖,越是阻拦,他们定然彻查不怠。
鱼贯而入,七手八脚冲上去要抓现行的莽撞。这便是自以为是的鸿蒙班精英修士?!浮玉握住了拳头,他们敢轻举妄动,她大不了提前返了玉枯山。这仙门日日斋戒的日子,她也受够了!
吓?!根本来不及出手阻拦!陈潇回头顿时白了脸色。一众师兄将这陋室堵了个水泄不通。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看浮玉并未动弹,可其实一触即发!
嗯?卓裴发现尹钧显的床是空着的,没人。而陈潇的养病之人是这哑巴子浮玉?
“尹钧显……哦,不对,该是你那好大哥尹大胖去哪里了?深更半夜,却是偷鸡摸狗去了?”卓裴问道。他用余光打量着陈潇,眼看他面露紧张必有蹊跷。
“大胖……大胖方才同我一块儿上茅房!结果……”陈潇顿顿,心中也是万分疑惑这大胖怎么一去不返?还以为他早就回来了,却不想避事避到了如簇步?
这下可好,卓师兄这是盯上他们了!
“结果什么?掉茅房里了?”卓师兄揶揄道。顿时,哄堂大笑。
以为他笑的,陈师兄也嘻嘻哈哈打着马虎眼。可须臾片刻间,还没等陈潇回话,卓裴突然宝剑出鞘,那锋芒一闪却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刺被褥之中还佯装熟睡的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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