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蕴不由抿嘴一笑。却见田玉河缓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给郡主请了安,才发现李淑蕴也在。
她温温柔柔的笑道:“姐姐也在啊。”
李淑蕴点点头,看郡主没有说话的意思,便主动开口:“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田玉河从容不迫的拿出来一本书,看来早就想好了说辞:“今日读了这本《战国策》,小女心里头有好些疑惑,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说郡主娘娘学问极好,不知道能否讨教一二。”
郡主擅长诗词文学,她拿本《战国策》问郡主,真的是来讨教的吗?李淑蕴笑而不语。
郡主笑了笑,坦诚说道:“我虽然读书不少,但这类书籍不是我的擅长,小姑娘你问错人了。”郡主极其尊重好学求知的人,她坦荡明朗惯了,当下也没有深思,只笑着看了一眼李淑蕴,又道:“我儿恒山倒是挺爱看这些书,你若真的想求知,不如明日去请教你姐夫。”
田玉河做戏很全套,当下立马道歉:“小女不知道郡主娘娘不涉猎这类书籍,冒然前来,实在多有打扰。”
郡主并未怪罪:“无妨。”
“只是这个问题困扰了小女许久,看来少不了明日去请教……”田玉河咬咬嘴唇,怯生生道:“请教姐夫……只是不知道姐夫方便不方便。”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李淑蕴温和一笑:“明日你姐夫沐休,应该有空的。”
当天夜里,石恒山一边泡脚一边埋怨道:“你给我瞎答应什么,我哪有空?”
李淑蕴笑着喂他吃樱桃:“你不答应她,她不会死心的,会想各种法子缠着你。”
“我漱口了,不吃了……唔……”石恒山没拒绝的了送在嘴边的樱桃,只好含在嘴里说:“提前说,我没什么耐性,万一不小心骂哭了,你可别怨我。”
“不怨,放心吧。”李淑蕴放下小碟子,躺下准备睡觉:“田玉河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你如果骂她,她会不会哭我不知道。但如果她想见你,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见。”与其防备她日后出更损更黑的招,还不如现在就随了她的心愿。
石恒山抬手戳戳就要躺下的李淑蕴,指了指自己湿答答的脚。
“自己擦。”李淑蕴把这事儿忘了,可她已经躺下不想再动。石恒山没法,只好自己擦:“你越发懒了。”他说着凑过来吻她,将嘴里的樱桃喂给她吃,躺下说道:“我说了不吃就不吃!”
李淑蕴:“……”
正在她颇为无语时,石恒山又凑过来吻她,边吻边去抢樱桃吃:“算了,还是吃吧。”
只是这一来一回,就没能收的了手了……
第二日李淑蕴处理了琐碎的事务后,刚踏入书院,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石恒山冷淡又“刻薄”的呵斥:“你读的是什么混账书,说的又是什么混账话?史书是让你这么想当然的吗?幸亏不知道写书的作者是谁,要是听见你这番言论,也不晓得他在棺材里待的住待不住!”
田玉河哪里经过这阵仗,当下又羞愧又害怕,低头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姐夫……玉河知道错了……”
听到娇滴滴软弱的哭声,纵是李淑蕴这个看不惯田玉河的都有些心软,不料石恒山丝毫不留情面:“书读成这样,你还有脸哭?”
李淑蕴站在廊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回去好好重读去!先抄它十几遍,再理解其中意思。”石恒山剑眉一挑:“愣着做甚?还不快去?”
李淑蕴闪身进了偏房,看着田玉河捂着脸夺门而出,哭哭啼啼的走了。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进屋道:“阿弥陀佛,我的好哥哥,我才知道当年你对我算仁慈的了!”
石恒山瞧见她来了,仍旧是没好气道:“笑什么?不大大方方进来,躲外头偷听做甚!”他一面整理公文,一面说道:“当年若不是看你年纪小,你看我留不留面子?”
“真的只有这样吗?”李淑蕴凑上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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