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不懂就问奇怪就说的小姑娘,虽然刚刚被石恒山训诫一番,但心里头也不记仇,立马回头问刘嬷嬷:“嬷嬷,这就是荣国公府啊?我怎么感觉我以前来过一样?”
闻言石恒山喉结微动,神情复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真是前世的孽缘啊!
“姑娘小时候来过一次。”刘嬷嬷回答。
“是嘛?”李淑蕴抓耳挠腮,颇有几分憨傻的感觉:“那我不记得了。”
“你那时候才三四岁,是你母亲带你来的。”郡主听说石恒山将李淑蕴接了回来,正站在廊下等他们,一见他们过来,立马笑吟吟地关怀一句:“没想到淑蕴还记得我们府上。”
李淑蕴迷茫地看看郡主,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却很快对上了石恒山扭头投来的目光。
命令?警告?威胁?
“以后见人都这样。再有下次,就不是说你几句了。”
一想到这句话,李淑蕴头皮一紧,连忙手忙脚乱胡乱地对着郡主请安:“给郡主娘娘请安。”
孺子可教也。
石恒山收回目光,随后躬身一礼:“母亲,人接回来了。”
“好好好!”郡主是个宽容大度的女人,对小姑娘格外的包容。瞧她比上次礼貌客气了许多,立即笑眯眯的叫起二人来,拉着李淑蕴的手温柔地叮嘱道:“我和你的亲生母亲原先是好朋友,上一次见着你,就想起许多往事来。于是叫你恒山哥哥去府上接你过来,这几日啊,你就陪我住着。”
“亲生母亲?是范氏吗?”李淑蕴揉着脑袋摇头:“我不记得了。”
“怎么……”郡主吃了一惊:“你没有印象了?”
“我知道我不是我娘亲生的,不过娘说血缘关系不重要。”李淑蕴心满意足又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是李家的嫡女,身份不变,将来就不会受委屈。你看我娘不是对我很好嘛!她田玉河再好,也是个外姓女儿。”
闻言郡主和石恒山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了:这继室都给孩子灌输了什么错误的观点啊,真正的大家闺秀,哪有把嫡庶挂在嘴边得意忘形的,又怎么会因为身份而自大忘形,连自己的生母都忘的一干二净的?
郡主礼貌笑了笑,委婉的换了话题:“那淑蕴平时在家里都做什么啊?读什么书?用什么琴和棋?我叫丫头婆子给你准备着。”
“读书?琴棋书画?”李淑蕴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立马笑话道:“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像我这样的大家姑娘不需要读书写字儿。那都是没本事要讨生活的人才干的事儿,你看穷酸秀才账房先生什么的才读书写字,青楼女子才学什么弹琴唱歌,都是下贱的人干的!”
郡主原地石化。
石恒山也忍不住心里轻叹一声,接话道:“好了。母亲一会再和李淑蕴……呃……淑蕴妹妹聊天吧。她身上有伤,我先送她回房间休息。”
郡主想到了从前温柔似水、贤淑善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好友范云梦,再看她女儿李淑蕴时,只觉得无限悲凉。当下心累无比,点点头道:“恒山,你安顿好她,我先去歇息一会。”
李淑蕴来石府的第三天就大闹了一场。
原因是她看上了石府一个小丫鬟头上戴的玉钗,挑明了生要,让人家把玉钗让给她。
石府的主子只有三位,三位都是彬彬有礼宽和待人的主子,平日里赏赐大方,很少发脾气。在石府长大的小丫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主儿,还以为她在开玩笑,连忙陪着笑婉拒了。
可没想到她嘴里一句:“李小姐别和我们做下人的开玩笑,您府上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怎么会稀罕奴婢的玉钗?”戳着了她的心窝子,还当小丫头是故意羞辱她,当下又是打耳光又是骂人的,直说国公府看不上李府,话里话外挤兑人。
小丫鬟也被打懵了,又哭又闹要找郡主娘娘做主:“奴婢十万个不是,您大可让娘娘罚奴婢,这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啊!”
李淑蕴大喊一嗓子,上去就撕她:“我打你就打你!看什么主人?郡主娘娘难道会为了你一个小贱人骂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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