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荑像是被这二人点醒了一般,历代才子佳人传下的佳话,哪一个不是磨出来的?自己现在好想拼一拼、争一争,拼一个未来,争一份爱……抱了好一会儿,楚归荑道:“我想晚缨一起,与世上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斗一斗,要不,多没意思啊。”
钱钟书先生曾说:“目光放远,万事皆悲。”此前,是楚归荑顾虑的太多了,以后种种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沈晚缨听到回答后,将怀中的小绿团儿抱得更紧了,而楚归荑的妖孽师傅也伺机溜了出去……
此时,岁月静好,空气微甜,女儿娇羞,男儿……此时楚归荑倒是了了沈晚缨的愿望,而沈晚缨却没把那句“一起”听进去,而把那“怕麻烦”记了一生……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小厨房才有烟火气冒出,午膳也被推到了未时一刻,用膳时,桌上洋溢着恋爱的酸臭味,桌上一碟嫩绿色的青团,众人都不敢下筷……
此时,沈晚缨和楚归荑已忘了两人的身份处境,心里眼里只有眼前这个纯粹的人而已……
膳后,非烟突然冲进来道:“殿下,帝都来人了!”
沈晚缨皱了皱眉,冷声道:“说清楚。”
“三殿下云凌今日获封襄王,以殿下您遇刺为由,领着御林军进了青丛山,但进来的人却被困住了,襄王此刻在外等着要人。”
沈晚缨挑眉道:“哦?要人?他要什么人?”
非烟愣了一会儿,答案本就呼之欲出:“要殿下和御林军的人。”
沈晚缨听后沉默了……襄者,助也!自己父皇以前有多疼爱自己母后,现在怕是就有多忌惮自己。自己的母后曾是战王府的嫡长女、战王府唯一的小姐,惊才艳艳、文武双全、倾国倾城,让当今的父皇以十里红妆迎进东宫,那样一个肆意洒脱的人,终究是熬过了东宫里的勾心斗角,熬不过后宫中的蛇蝎心肠……在生产自己妹妹云稚初时难产而亡,而自己也被舅舅发现中毒已深命不久矣……当时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可他却遇见了楚归荑,回帝都时,听闻自己的父皇让人将小公主从自己母后肚子里剖出来了,他不知,他是该喜?还是该悲?
楚归荑见沈晚缨的眼中全是痛苦之色,不免心疼,眼前这个尊贵的人儿活得多不容易呀!皇帝唯一的嫡子明明有满腔热血、满腹经纶,却得不到太子储君之位的认可;都已成年了,他父皇却迟迟不肯封王,让他出宫立府;终日也没带个亲卫;在南望山上留宿还特地选了伽南院……:“晚缨喜欢《神洲录》里哪位君王?”
沈晚缨没想到楚归荑会问这个问题,但这是自己小绿团儿问的,沈晚缨笑着回答道:“秦始皇。”
楚归荑听后一点儿也不震惊:“暴秦?”
沈晚缨听后笑了笑:“小绿团儿想诈我?秦二世残暴而牵连了始皇帝。始皇帝若不值得敬重,怎么养得出公子扶苏?怎会一扫六合,修长城以拒匈奴,同书轨而衡度量,推郡县,征百越?他十三岁继位,除权臣、建秦朝……何等的丰功伟绩?却被后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全淹没了……小绿团儿,很多事不需要‘发于声而后喻’(说出来让别人知道),可奈何总有人在装瞎!”
楚归荑从自己少年郎口中听到了他的豪情壮志、他的治国伟略、他不凡的见识,神洲大地上历经多少年的争议才有了秦始皇“功大于过”的说法:“晚缨说的对,一个人做的远比他人说的更值得考究!”
“归荑,你说这些有何用?现在大敌当前呢了!”急性子的非烟看着之前的一幕,只觉得话听得十分畅快,可心中却仍旧十分着急。
楚归荑看向非烟道:“非烟,大敌是当前了,可他们却不敢进来,你现在悄悄溜出去,找几间破庙里的乞丐堆与他们说三皇子云凌的御林军意图踏平秣陵楚家的青丛山……原因是当年楚左相与三皇子外公柳右相的政见不合……再派些人去附近客栈里说襄王带兵护送四皇子回帝都,请闲人回避。”
“这又是为何?”非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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