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自是绝顶聪明

“怀信，抱我走！我饿了！要吃饭！”楚归荑大声地喊叫，宣泄着自己的小委屈、小无助。

“姑姑，你没牙，还小，别说吃饭了，流食也吃不下。要不我带你去找奶娘吃奶，用膳的时候你便在一旁，看着？”怀信走进抱起楚归荑好言劝慰，“看着？”二字充满满满的试探。

楚归荑的这个傻大侄子也是木讷，也不怪他没听出楚归荑是想早早离开此处。而怀信这性子也更成为他日后姻缘途中的铜墙铁壁。

一旁的小小少年郎见状拱手作揖道：“二位留步，还未请教姓名，在下帝都沈家沈晚缨。”

怀信：“在下有礼，沈公子既来了这青丛山便不必如此拘束，在下秣陵楚家楚怀信，这是我小姑姑楚归荑。不知刚才发生何事，沈公子可能与我细说？”

半晌过后，两位故作老成的五岁少年郎便结束了“细说”。

怀信：“这倒也不怪沈兄，我姑姑十分聪慧，她这才三个月大，心智却不同于常人，沈兄这也本是好心罢了。”

沈晚缨：“多谢贤弟，云泽大陆立世以来，我也是头次听说还有这般聪慧之人。”小小少年郎边说边笑，那笑好似是从心底浮出来，到达那苍白的脸上的，如此真纯。这小小美男计也使得楚归荑将此事放下，傲娇地抬起头道：“那可不，我自是绝顶聪明。”

怀信：“‘绝顶’聪明，怕是不好吧？小姑姑？”

楚归荑：“放心，我一个人绝顶就好了，你不会成秃子。”

怀信：“为什么呀姑姑？”

因为你这榆木脑袋没开光，如同练武的人没通任督二脉，所以不聪明。

一旁的沈晚缨见着眼前景象，痴痴地笑着，眼中流出几分艳羡。

“沈家公子，你姓沈，可是因你父亲入赘你沈家？还是因你母亲是个奇女子，你随母姓更有面儿？”楚归荑毫不遮掩地发问。沈晚缨似乎也被这般直接给吓着了，停顿了一会儿，薄唇轻启：“我母亲得一薄幸之人，家中妾室也不安分，整日使绊子，欲夺大权，这才使我父母二人夫妻情薄，母亲刚烈，却落得个早亡的下场，而我更是……哎”

听到这儿，凭借楚归荑言情小说的储备量，便已经知道了个七八分：“那你便努力活着，把中过的毒、受过的伤都还回去。莫让小人得志，亲人枉死。父姓你既觉得可耻，便也别污了你这个少年郎。”

此时沈晚缨的灵魂仿佛找到了共鸣，生的欲望被完全激发，而表达的欲望在心中十分浓重却在口中只浓缩化为一个“嗯”字。

此刻，春风携着凉意，徐徐吹来，三人只觉得“吹面不寒杨柳风”

小小少年郎心中，一种情愫，暗自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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