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顺不已,说道:“不过现下进了小姐的屋子,已然是好许多了。”
“我就说嘛,让你回去睡觉。”周自柔松开手,恨铁不成钢般兀自嘀咕,“被窝里多暖和。”
裴盏不作声。
片刻后,他看向她身后的床榻,凌乱的被褥半掀,胡乱堆叠的棉被里还残存少女的气息。
裴盏的屋子阴暗,被窝暖不暖和裴盏倒是不知道。
但她身后那块地方,想必一定……有她说的那么暖和。
一股**在他心里作祟,裴盏突然很想亲自感受一下那里的温度。
想将那里的被褥狠狠地揉进怀里,凑在鼻翼下嗅。
他低下眉眼,拧药膏的手指故作得有些僵化,拧了半天都没拧开。
周自柔拿过那药膏,语重心长地像是照顾弟弟一样:“我来吧。”
“多谢小姐。”
“坐过来点。”周自柔既然都拧开了,也只好顺便就帮他上药。
裴盏起身,绕开那两个间隔,最终坐到了她旁边,离她最近的位置。
周自柔近距离替他处理伤口,裴盏不着痕迹地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细腻皮肤,圆润的耳垂下隐隐可见少女细小的绒毛。
裴盏喉结滚动,长睫毛掩盖眼睛里的情绪,血液里的纷杂糅杂兴奋让他难以自持地靠近——
“裴盏。”周自柔奇怪地说,像一只展现不满的小动物,往后退了一些:“你动什么呀?”
裴盏动作一顿,抬起头,黑眸瞬间委屈地望向她。
“刚刚……有点疼。”
“疼吗?……”周自柔有些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注意力道。”
裴盏黑白的眼睛里含着一点笑:“没关系。”
她不安地捏着药,保证:“这次我一定轻一点。”
裴盏乖巧地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周自柔的错觉,她总觉得涂药的时候,虽然已经尽量轻柔,可裴盏还是会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有那么瞬间的时候,裴盏的下巴都快要以一种几乎暧昧的姿态贴近到少女脖颈。
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灼热得让她起了一串小疙瘩。
周自柔一边忍着那股痒意一边后退,尽量将注意力放在他脸上的伤口。
周自柔尽量镇定严肃地涂完了药膏,接着脱身离开:“好啦。”
裴盏点点头,耐心地看着她收拾完桌面。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你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吧。”
夜已经深了,裴盏还在她房间,总感觉不太对劲。
裴盏抿抿唇,眼里同时浮现出跃跃欲试和揣揣不安两种矛盾的情绪:“今天的事……对不起。”
“……”周自柔一停,急忙摆手:“没事没事的!不用对不起。”
至少他最后还是来了的,周自柔也不算是白作死一场。
看他没有反应。
周自柔转过身:“还有事吗?”
他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半晌才谨慎地吐出一句话:“裴盏想问问,小姐还要我吗?”
“……什么?”少女惊异地眨了下眼,一头雾水。看他坐在凳子上,此刻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满是不安的眼珠。
裴盏神情卑微,因为胆怯而咬紧下唇,不久又添了胆子补充了一句:“今日是林公子救了你,不是阿盏……因此阿盏没用了,不是吗?”
周自柔好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没有用呢!你别这么否定自己呀。”
坠马之事,一开始只是周自柔胡乱找的一个借口。是为了给裴盏一个理由,让他相信,自己对他态度的转变是没有恶意。
后来也就不得不那样做。
毕竟原书里并没有裴盏救原主的情节。
但裴盏好像误以为,她是为了让他救自己的命,才留他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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