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入药。只是天山艰险难爬,雪莲也不知道哪里能寻,加上去之不易,又要快去快回,一时竟也找不到要去的人。
这消息传到了秦时月耳里,他沉默了片刻,便去沐浴更衣,随后找了军师陶泉,带了一组人要去天山。
卫韫听到这话,撑着自己勉强起身,喘息着道:“胡闹,母蛊在他体内,他能去做什么?!”“母蛊怎么了?”魏清平微微发愣,她对蛊的确不太了解,沈无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郡主,他用药封了子蛊和母蛊共鸣的联系,母蛊焦躁,便一直在他身体里作妖。
所以他此时此刻,一直承受着母蛊所带来的疼痛,他这样的情况去天山,实在是太危险了。”
说着,沈无双有些无奈道:“也不知道这子蛊是给了谁……”
话没说完,就看见魏清平急急回了后院。
秦时月正在收拾东西,魏清平一进来,就看见正弯着腰的秦时月。这是他们打从见面来他第一次好好收拾了自己的行头,他长得俊俏,眉目似冰雕玉琢,线条干净利落,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他虽然没有卫韫那种惊人的俊美,却十分
耐看。
他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便直起身来,他静静看着她,抿了抿唇,却是道:“郡主,我要去天山了。”
“我知道。”魏清平咬牙开口,秦时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道:“您不用担心,子母蛊这事儿,其实我已经封了子蛊和母蛊的联系,就算我死了……”
“闭嘴!”
魏清平怒骂出声,她捏着拳头,憋了半天,终于道:“你一定要去天山?”
“没有人比我合适。”
“好,”魏清平点头,“我陪你去。”
“您不用……”
“我乐意!”魏清平皱起眉头,“本郡主要做什么轮得到你罗嗦?我要去天山,你陪着就好!”
秦时月微微一愣,片刻后,他终于道:“您放心,”他说,“我不会让您有事。”
魏清平冷哼了一声,说着,她走到他面前,抬手按在他胸口,声音温和下来:“疼不疼?”
秦时月有些不明白,魏清平抬眼看他:“我听说,母蛊会让你觉得很疼。”
听得这话,秦时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笨拙笑开。
这样的关心让他觉得很高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道:“不疼的。”
他温和出声:“这点疼,我受得。”
魏清平哑然,她呆呆看着面前的人,她想问,如果这都让你觉得不疼,那你以前,该过得有多疼啊?
9
找药是一件很着急的事,当天晚上,两人轻骑出行,日月兼程奔赴天山。
一路上都是秦时月在照顾她,虽然是赶路,但他一直很细心。连喝的水,都小心翼翼给她暖着。
一开始他们还会搭帐篷睡觉,一般都是他守夜。慢慢到后来,她就靠着他就睡了。
她喜欢问他小时候的事,他就给他说。
比如他家里原本住在白城,北狄入侵时,家破人亡,只留了他一个孩子,被卫家收留,当了家臣。
比如他从十二岁随军,一路走到今天。
他的语调都很平淡,魏清平靠在他肩头,却从这最平淡的话语里,听出了波澜壮阔。
他从来不敢拒绝她的要求,几乎是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她走路累了,他就背着她,他们上天山,他几乎背了她一半的路。
她喜欢靠在他背上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忠诚又可靠。
不过她每次都计算着他的体力,总在恰到好处的时间下来,替他背着东西接着走。天山很大,他们在雪山上呆了将近七天,夜里太冷,他们不得已挤在一起。他总是很僵,完全不敢碰她,她一开始也很紧张,然而过了两天后,有一天晚上他睡熟了,她
看着他的唇,鬼使神差的,她突然抬头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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