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过去,高楼虽然高得吓人,可下去一瞬的功夫便是解脱。
乔以梦累了。
她感受不到这个世界也为她争取过温暖,那些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却被套上一个罪恶的铁链。
原本好不容易找到了纪连,满心欢喜地盼着了局,现在好了,纪连死了。
谁又能让一个死人开口?
那边的靳若云真是急坏了,她作为一个有辨识能力的成年人又怎么会听不出乔以梦口中的寸草不生。
“以梦,万事用死亡来解决是最能让坏让逞的事情,你难道要看着坏人无法无吗?你能安心吗?”
“可是妈,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乔以梦半只脚都已经探了出去,要是自己面前能有一道光,那光一定是荆自北。
但,那是安抚自己的光并不是解救自己的。
她明白这么做的自私,对不起养育自己的父母,对不住荆自北刚得到的回报。
靳若云隔着听筒都能够感受到女儿的绝望,为人母她又何尝不是呢?
“女儿,你在哪?你告诉妈妈,妈妈来找你好吗?”
她用哄着的语气,莫名让乔以梦在生命尽头的时候感受到温馨。
这挽回不了什么,尤其是对把死亡认定成为解脱的乔以梦来。
“爸妈,对不起。”
最后一串简单的句子,乔以梦将它算做了告别。
她软柔无力地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随意地扔到了身后去。
此时,台破门边上穆子珩和荆自北同时冲了出来。
荆自北:“以梦!”
他忽然就懂得了失去的感觉,纵然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穆子珩亦也是,他的表达方式只是比荆自北的更要深沉。
“乔以梦,你拿着你来和我赌?”黑夜里,穆子珩的双眸竟就红了起来,毫无征兆。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自己的眼前正因为乔以梦的举动而氤氲了一片。
乔以梦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穆子珩,她的左眼都暗淡了下来,右眼看不见让她的视线都不够开阔。
她终于等到了荆自北的到来,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和荆自北:
“荆自北,”她总是连名带姓,不愿意让他们看起来过于亲密。
“你下来,”荆自北尝试接近,而乔以梦却后退了一步。
见她半只脚都已经走出了最后的界限,不管是楼底下的人还是正在台的当事人都纷纷唏嘘。
她伸出手试图拦住荆自北上前来:
“你别过来,”她尽可能让自己的眼睛只看得到荆自北一个:“荆自北,我不想这样做的,我不想的。”
就算是没有了一只眼睛又怎么样。
乔以梦其实是一个面向阳光而生长的人,她是那冬季里毅然不屈的柏树,是向阳而生的向阳花。
她敢爱敢恨,敢做敢当。
如今,她才发现不是善良和正能量就能换来好的结果的。
“以梦,我知道你不想你不甘心,但是你跳下去你就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了吗?他,”荆自北指着穆子珩:
“他还是不信你。”
穆子珩目色沉下来,他从都活在家人建立好的戒备里面。
从来穆麟和蒋慈晗就告诉他身边所有人都有可能要加害于他,谋夺他的家财金钱。
久而久之,他早就习惯了对饶戒备,哪怕是爱也难以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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