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珩哪能看不出荆自北的那些心思,实则他很清楚荆自北的性格,他这个人虽然时刻装得大大咧咧玩世不恭,要是狠起来,那是能够和自己并肩的。
不过,他们一个愿意演,一个愿意装傻,知己知彼没必要暴露自己对对方的了解程度。
荆自北为自己倒上一杯,摇晃着道:“穆子珩,和我呗,光喝酒总得配点故事才有趣。”
然而穆子珩压根就不搭理他,他开始后悔方才的决定了,这个荆自北在耳旁嗡嗡嗡一阵不安宁,跟只蜜蜂似的。
他收声,只是自顾自的饮一口,像是清居雅士,无人能轻扰。
“真没劲,”荆自北扫胸道,他舒服地朝后倚靠,悠闲地展开了猜测:“你不我可就自己猜了。”
着他眼神观察着身边自斟自饮的男人,思忖后有了答案:“你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看你这样该不是因为女人吧?”
如果真是他真就要好好笑话穆子珩一番了,为了这种事情买醉真是够没出息的。
但荆自北是中了,只不过没有到点上罢了。
只见,穆子珩手中喝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对被身体中酒液熏陶的眼眸在五彩的光下涣散。
他忽然勾唇冷笑:“你想什么?”
“看来是猜中了,我就是好奇能让穆少你来斯威喝酒的人该是怎么倾国倾城。”
“荆自北,你还真是闲得慌,就不怕我再送间帝堂给你?”
穆子珩这狠人还真是会戳人痛处!
当然,荆自北也毫不示弱:“让我想想,乔以梦?不对吧,这可是你公开的仇敌,你为她喝酒,啧啧啧”
一听到乔以梦三个字穆子珩眼神缓缓聚焦在一块,他恨极了这个名字,似乎只要听见都能燃起怒意来。
他喉间被烈酒灼得微哑:“你最好不要和我提这三个字,不然明我就让人买断荆氏的股票。”
“”纵然知道穆子珩不会真做这么大风险的事情,但荆自北难免还是会芥蒂。
“不她,难道是陆诗倾?”
这荆自北怕不是头铁?哪壶不开就提哪壶?
见到穆子珩手上的动作一顿荆自北就也知道自己是猜中了,他记得这穆子珩对陆诗倾是无意的,喝酒肯定就不是个人感情问题了。
于是,他有了把握:“该不是在纠结怎么和陆家取消婚约吧?”
穆子珩冷眼看他:“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行了,我们之间商场朋友做不得,私下里还是能上几句的,要不我给你出谋划策?”
“不需要。”
“很简单的,你把陆诗倾送我家去,我保证把她收服得服服帖帖,只要她认识了我,对你肯定就没有兴趣了。”
这不是摆明了在贬自己吗?
穆子珩紧握水晶杯的手指紧了些,巴不得把手里的酒都泼在面前这自以为是的人身上。
瞧着那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忍下火气,一饮而尽,整理好衣衫后站了起来:“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去取,她不是我的人我没那个资格送。”
“这就走了?”荆自北双手抱臂,完全没尽兴。
而在闪动的灯光下,穆子珩侧眼看他:“走了,今破例,以后我们还是该算计算计,别指望我能对你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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