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提着酒来到了平成王府。
他自己不喝酒,所以家中也没有藏酒。最后从一位朋友家里要了一坛窖藏老酒,这可是李倓腆着老脸去要的。
李乘昭正在王府内与严东集比武。两人都是使剑之人,并且都是剑中高手,彼此之间的剑招却是各不相同。
严东集是凌厉厚实,剑法之中自有一股磅礴大气的剑势。而李乘昭则是飘逸灵动,剑法讲究迅捷与多变。
二人彼此对拆了上百招仍分不出胜负,甚至连短暂的谁占据上风都不能。
其实,严东集的内心一直都很疑惑。自己出身江湖草莽,凭借着无数次生死决斗,摸爬滚打之中才练就了一身技艺,成就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头,这自然不奇怪。
可李乘昭却是生于皇家的皇子,从小到大都是在皇宫内院中长大。顶多也就是在弘武馆学个强身健体之术,可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法究竟是哪里来的,直到现在都是一个巨大的疑问。
李乘昭从没说起,严东集自然也不会去主动询问。
到最后,还是李乘昭率先认输。
“不打了不打了,这样打下去天黑也分不出胜负。我们还是留点体力,去对付晚上的尸人吧。”
此时,李倓才敢说话:“王爷,严大侠。”
“哟,李大人,可真是稀客啊,你一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的王府?”
李倓提领了一下手里的酒坛子:“下官素闻王爷喜爱喝酒,特地从朋友那要了一坛窖藏老酒。虽不是什么名酒,但却是我朋友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酒,味正香醇。”
“李大人,你果然懂本王。”
严东集见状收起剑直接离开了院子,给他们俩留下足够的空间。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对坐而下,李乘昭道:“李大人,快把酒拿来给本王尝尝。最近忙碌得紧,可是许久没沾过酒了,更别说窖藏了二十年的老酒。”
一听是窖藏了二十年的老酒,李乘昭的眼睛都放出了光芒。嗜酒如命虽不至于,但好酒喜美女的传闻却是不假。
看着李乘昭期待不已的样子,李倓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位平成王果然是好酒如命。
李倓为李乘昭倒上一杯酒,李乘昭拿在手里轻轻用鼻尖嗅了一番。
“嗯,不愧是窖藏了二十年来的老酒,还是用特种的红茎高粱酿制而成,这可是最地道的西南高粱酒啊。”
“王爷满意就行,下官还担心这酒王爷看不上呢。”
“不过奇怪的是,本王听闻李大人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今天怎么会主动上王府来找本王喝酒?怎么,李大人最近也开始转性了吗?”
“既然王爷都说起来了,下官也就直言不讳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本王不喜欢你们文人的那套弯弯绕绕,诸多的繁文缛节。本王是武将出身,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好。”
“其实,下官早就想找个时间与王爷这么小酌一两杯,说上几句贴心话。可自跌马县尸人爆发开始,一直到大邑城如今成为受困之城,一路上凶险万分,危机不断,寻不着机会。眼下时局方才稳定了几分,这才有闲暇之余来找王爷叨扰几句。”
“哦?可据本王所知,李大人一直是不太待见本王的!”
李倓苦笑一声,举起酒杯:“王爷此言不假,实话实说,在刚得知陛下把江州归为王爷的属地之后,下官心中的确颇有微言,觉得王爷就是来阻碍本官治理江州的,或者说陛下此举是来考验下官治理能力的。毕竟那时的王爷在京城之中的名声并太好。”
李倓说得倒挺十成,不过对于这一点,李乘昭倒是看得很开,毕竟在有很多的人都对他都是这样的认知,他已经习惯了。
“可是这一路走来,下官亲眼见证了王爷的胆识,武功,谋略与仁义,皆是一等一的人物。下官是一等一的钦佩。是下官浊了眼,此处,下官先自罚一杯。”
说完,李倓一口喝下杯中全部的酒。由于喝的太快,加上之前从未饮过酒,喉咙只觉得辣的出奇,辣痒难耐,让他止不住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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