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泽依旧心有戚戚,而泌茹第一次见澜泽这样狼狈。
血人自从见了澜泽,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狂追不舍。
一只只头颅只往云端上扑,水面上的血人争先恐后,活像猫见老鼠,狗见骨头,一双双死鱼目似的眼睛贪婪的盯着澜泽。
血人对泌茹的攻击也停止了。
之前澜泽没来,血人全对着泌茹脸上喷腐臭的血水,澜泽一来,全扯着澜泽掉落在云端之外的长袖袍。
澜泽将云端往上驾驶,却见血人也似乎长了翅膀一样,跟着往上。
血人开始浮游在空气里,就像有根线扯着他们行动,之后如同晾衣杆上衣服,整齐得像一支队伍,朝澜泽铺过来。
“哥!”
眼看云端禁不住那些血人的撕扯,澜泽拉开虚空,扯烂一条缝隙,将泌茹塞了进去。
之前子世界连同外面的大门很好开启,今天却受限了,很难启动。勉强把泌茹送出子世界后,澜泽就体虚了。
血人龇牙咧嘴,把澜泽往水里拉。方一接触水面,澜泽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反抗,眼前就是另一幅画面了。
三三两两的人站在岸边,对着澜泽指手画脚。见澜泽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刘向道:
“我就说没什么事情吧?我都说了,那些血人根本不会伤害他,没准就是一伙的。”
侯集怒道:“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们,自己霸占着岸边不准霉族靠拢,眼睁睁看着那些血人害人,这兄弟压根不用受那么多苦。”
刘向抱肩道:“你还不服气是吗?你怎么不说头一道这人从水里浮起来的时候,你没去拉一把?看见血人攻击他,这才放心去救?没准就是血人的计谋.”
“什么情况?”澜泽迷糊的睁眼,却见眼前尽是一张张生人的面孔。
项蓝田把澜泽扶起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水,道:“是这样的,我们看见那些血人把你从南岸潭的水底捞了起来,像是要带去什么地方,我们把你救下来了。”
“难道有人破了子世界的结界?”
子世界依附神帝的神息而存在,外人无法毁灭,但可以用歪门邪道混淆子世界和外界的通道。
难道有人借助南岸潭与山海域水流相通,把空间之门开在了水面?那他的族人不就随时可能遭难?
“你们是谁?”
他看出这里是南岸潭,也看出南岸潭岸上有很多血水包裹的大血球,若所料不错,被血球包裹住的空间就是那些血域树。
澜泽一身红衣早已与血水融合,发丝因南岸潭的水而变得粘稠,嘀嘀哒哒。
“你该去了。”妖尊与魔尊异口同声。
水球隔着的两边,蓑揶和雨之露出同样不可思议的表情。
脚下的吸附力把他们往地下拉扯。
一片青青草地,一群赤焰族人守在阮归绝地的山崖之上。
“奥哟!”蓑揶吃疼呼喊时,看见雨之也在旁边。
泌茹:“你们怎么回来了?”
“阮归绝地?”雨之大眼瞪小眼,赤焰族人靠拢过来。
蓑揶拿起地上的莲子,质问:“泌茹姑娘,你怎么把我的东西瞎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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