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来覆去看,终究摇头,看不出究竟来,歪头问萧月生:“先生,你说,这柄剑怎么这么冰人?!”
萧月生抚着小胡子笑了笑:“此剑材质不同,你觉没觉得,比你的剑轻快一些?”
“嗯,是呀。”孙玉如点头。
萧月生沉吟着道:“这种材料,我只是听闻,从未说过,据传是海底的石英所铸,既比铁轻省,又坚硬异常,可谓难得。”
“还有这般来历?”孙玉如喜洋洋道,捧到胸前,可怜兮兮地望向杜文秀:“师姐,你看这柄宝剑……?”
杜文秀手上乃是烟霞派镇派之宝落霞剑,自然不会与她争,眉头一皱:“先生至今还没有一把趁手的剑!”
萧月生呵呵笑着摆摆手:“我不必什么宝剑,寻常的青锋剑足矣,既然玉如喜欢,便让她留着罢!”
杜文秀摇头:“先生天生神力,寻常的青锋剑受不住,极易折断,这柄剑恰合适!”
孙玉如忙点头:“先生,师姐说的是,还是给您罢!”
说罢,依依不舍的递给萧月生。
萧月生一伸手,摘下了她腰间长剑,笑道:“你留着它,我用你的剑罢。”
孙玉如怔一怔,大是心动。
她的剑也是一柄宝剑,只是与此剑一比,便有些逊色,只是又心中不安,觉得自己留下最好的,却给萧先生差地,委实不该。
萧月生摆摆手:“行了。就这么定了,剑嘛,我素来不在意,只要能防身杀人便成。”
说罢,向前而去,不给二女置疑之机。
杜文秀狠狠剜孙玉如一眼:“你呀你。真是不懂事!”
孙玉如怔怔捧着剑,莫名的委屈,自己只是喜欢这柄剑,想拿来用用,最后怎么成了罪大恶极了呢?!
不知为何,看到这柄剑,朴实无华,但拿在手上,却是称手之极。仿佛与手臂长在一起,血肉相连之感涌上心头。
见二人走远,她忙紧走几步。跟上去,凑到萧月生身前,道:“先生,你不会生气了罢?”
萧月生步履从容,沿着青石小道,摇头一笑:“我使剑无所谓好坏,玉如多想了!”
这是一条巷子,青石铺成,约有三四米宽。两侧墙壁高耸,有参天之势,青苔斑驳,年代久远。
“可是……”孙玉如仍觉心有愧疚。
萧月生伸手拍拍她香肩,笑道:“你既得了此剑,须得苦练剑法,莫要埋没了它“嗯!”孙玉如点头。
“嗤!”一声轻啸,自头顶响起,三人顿时被漫天的乌光罩住。无一遗处。
三人同时抽剑,挥舞成一团,将自身护住,叮叮叮叮声中,乌光四散,溅到高墙上,跌到地上,却是一颗颗铁棘子,满是硬刺。若是击中。定会深陷肉中。
挥舞着长剑,抬头上望。高耸的墙壁上,空空如也,只有晴朗的天空白云朵朵。
孙玉如跺脚,恨恨骂道:“他们欺人太甚!”
杜文秀摆摆手:“算了,这等小伎俩,是为了逼你心浮气躁,莫要上当,走罢!”
孙玉如恨恨跺脚,刚得的长剑轻轻一划,地上数枚铁棘子随即变成碎片。
转过一个拐弯,他们出了巷子,不再有人暗算。睡。
小院之中,忽然出现两道人影,明亮皎洁地月光下,一身漆黑的夜行紧身衣,露出身材来,俱是修长窈窕,峰峦起伏,曼妙动人。
一道温柔的女子声音响起:“师姐,咱们要不是跟先生说一声?”另一人摇头,压低声音,慢慢道:“不成,先生定不会同意,说咱们胡闹。”
这二人说着话,转头侧看小院东屋方向,月光下露出脸庞,却都是带着黑面罩,遮住了脸庞。
即使遮着脸庞,四道目光却明亮清澈,宛如秋水,顾盼之间流光溢彩,光华动人。
“走罢!”轻声说道,两人飞身而起,跃上墙头,扭头再看一眼东屋,见没有动静,方才放心地跳下去。
这二人自是杜文秀与孙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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