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对于女儿家的心思也懒得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笑问:“襄儿现什么没有?”
郭襄气闷的摇了摇头,素手把玩着雪白的贝壳,哼声问:“这里究竟有什么啊?难不成真的有宝藏?!”
“呵呵,宝藏嘛,自然是有的!”萧月生呵呵一笑,忽然探掌,朝着身前不远处的碎石带按去。
沙石飞扬,绕他的掌风向周围迸散,被海风一吹,落向旁边,眨眼之间,堆起了半人高的小丘。
在郭襄好奇的目光下,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深洞,环抱大小,郭襄的眼力深锐,一望之下,便能看到幽黑的洞底,此洞约有一人来深。
轻轻一掌,便有如此威力,郭襄虽知姐夫的武功高深莫测,却也不禁咋舌。
萧月生轻描淡写的一掌,并无炫耀之意,只是图个方便,伸掌轻轻一吸,顿时自直直的洞内飞出一物。
郭襄强抑心中的震撼之情,注目于洞内飞出之物,泥土在空中拂落,海风吹不动,直接与此物一同落于沙滩上,即使沙滩松软,依旧砰然作响,带着隐隐的余音。
“这是,一只铜樽?”郭襄指着落在脚前沙滩上的东西,有些犹豫的问。
“眼力还不错!”萧月生点头,笑眯眯的打量着脚步下的方形铜樽,暗绿的颜色,樽身雕着兽纹,神秘而威慑的气息隐隐环绕,似是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令人忍不住要膜拜。
郭襄看了两眼,她虽出身不俗,毕竟见识尚浅,不能觉察到此物的不凡,这只铜樽在她眼中还不如一只银杯呢。
看过无数宝物的萧月生自是不会走眼,这只青铜方樽,气势凛然威严,绝非凡品,即使是同样大小的一只金樽,其价值也远逊于此樽。
“难道这里真的有宝藏?”郭襄忽然省悟,娇躯猛转,兴奋的望向萧月生。
“当然!”萧月生颇为潇洒的摊了摊手,伸手一吸,陷在细沙中的青铜樽缓缓上升,飘至他的手中。
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兽纹,能够感受到远古那莽荒的气息,对天地自然的敬畏。艰难求存的意志。
郭襄任由姐夫在那抚摸着铜樽呆,自己踩着柔软的细沙,来到了那个一人环抱大小的洞前,朝里望去。
洞并不深,以她的眼力,一眼能够看到底,里面除了几个碗状物与饰之类,并没有其它。
虽然蒙尘,她仍能够看得出,这里面的东西,不是金便是玉,难得的是,姐夫的这一掌下来,竟没有半分破损,这些玉碗都完整无缺,宛如用手慢慢控去上面的泥土一般。
对于衣食无忧,豪爽如男子地郭襄来说,这些宝藏并未放在她眼中,只是随便的看了几眼,便再没有了兴致,转头对仍打量着青铜樽的萧月生问道:“姐夫,这个岛上,便只有这些吗?”
“襄儿的胃口倒不小哇,有这些还不够?”萧月生抬起头,做作惊讶的望向她,手中的青铜酒樽消失于手中。
“不是,这个小岛还有别的吗?”郭襄跺了跺鹿皮软靴,瞪了他一眼,对于姐夫故意曲解她的话意大是不满。
萧月生摇了摇头,对于这些埋藏在地下的宝藏,他也未再挖掘,除了已收入囊中的这件青铜方樽,其余物件,只是凡俗之物,不外乎一些金银珠宝,玉碗古董,难以进入萧月生的眼中。
他手中忽然出现了八枚玉牌,每枚皆有巴掌大小,以坚硬之极的黄玉制成,拇指厚度,牌上刻着奇异的云纹,外人难识,透着神秘莫测的气息。
随后,郭襄便跟在萧月生后面,见他凝神片刻,便将一枚玉牌弹出,仿佛化为一道黄光,没入地下,踪迹不见,即使是碎石满地,仍旧无法阻止玉牌的消失。
在射出每枚玉牌之前,萧月生都要凝神片刻,温和的脸庞露出凝重的表情,令郭襄强抑好奇,只是跟在他身后,不声不语,不去打扰他。
当八枚玉牌射完时,他们两人已绕了小岛一周,不知不觉间,所花的时间却已是半个时辰,天上的太阳已开始稍稍西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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