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分是合， 你一句话 (2-1)

已经立秋三天了，晚，城令府。

西门烈站在案桌下，案桌上坐着夏三刀。夏三刀对西门烈道：“城令大人，三天已经过去了，可是这三个人，到现在也没有抓到一个，也没有半点线索，请问一下，我应该如何向我的上级交代呢？”

西门烈低下了头，道：“请上差息怒，没有抓到人，是我的失职，我也尽力尽职尽责了，请上差处罚吧。我不冤。”

夏三刀其实也只不过是吓唬他的，他是接到刑部的命令，将黄霸天的头颅带回去，如果他没有将对方的人头带回去，他也失职。失职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过着这种优越的生活了，搞得不好，还会将自己卷到各种争斗中去。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全，还是一个问题。

现在他的命运，与西门烈是完全绑在一起的，他可以杀了西门烈，可是自己呢？自己又可以逃避刑部的处罚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黄霸天抓捕归案，再依律将其斩首。

他是一个生客，对江城这个地方，人不生地不熟，他所依靠的，也只有西门烈。他发现，在整个江城，好像也只有西门烈听话一点，其他的捕快，衙役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就是那个老城丞，对他也是阴不阴阳不阳的。他们这些人使唤起来，绝对的不好使。

他没有想到，西门烈在这个时候，将了自己一军。他不由得愣了一愣，才道：“城令，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了吗？”他希望西门烈会向他说软话，求他宽怒几天，这样的话，他不致于被挤到墙角，也有一个台阶可下，或许事情还有几分转机。西门烈的心思，比他更为厉害，如果他不厉害的话，北狄帝国也不会派他孤身一人前来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

西门烈完全是在将对方的军，他认为，自己求饶，请求将期限延长，对方也许会答应，可是自己就落了下风，完全变为被动，与其这样，不如搏一搏，让自己的身份转变过来，由以前自己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变成别人看自己的脸色行事，唯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调动中汉帝国，更多的资源为自己所用。

他潜到江城，也有好几个月，他发现，即使是这么小小的一座边城，有一个除了黄沙还是黄沙的地方，水却深得很。他刚来江城时，他就有一个很大的疑惑，这个边城取名叫江城，可是整个城内，不要说是江河湖海了，就是一条像样的小溪也没有，人们吃水都要打很深很深的井，洗了菜的水从来都不会倒的，一定要再洗碗，然后再喂牲口，一滴水也舍不得浪费，绝大多数的人，一年到头也不会洗几次澡，除了天气干燥的原因以外，缺水也是一个最为主要的方面。

既然这么缺水，为什么叫江城呢？原来的问题在这里。这里看起来又小，又破，可是龙蛇混杂，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这个地方的水太深了，在这个地方，即使是你走在岸上，也有湿鞋的可能，更不用说你本来就置身于这个旋涡之中了。在这个地方，想要办成大事，就必须让别人在不知不觉中帮到你。

这也是国师教给他的，为人处世，最为高明的功夫，就叫借刀杀人，自己杀了人，身上一点血都不用沾。这比任何剑客杀手，高明不止一点两点，所以天下最厉害的杀手，绝对不是武夫，就算他们的功夫最为厉害，也只能是三流而己。

现在他就是这样想的。他必须将夏三刀拉下水，他也明白，夏三刀绝对不会轻易地杀他，他能不能够完成任务，还需要他的帮助，退一万步讲，至少也需要拿他当挡箭牌。他们两个，正如一根绳上的蚂蚱，跳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分则互伤，合则两利。

他成功了，他从夏三刀的表情已经语气中可以判断出来，夏三刀对他的观点，正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他摇了摇头，道：“这个我没有办法预料。你们也是知道的，黄霸天是一个巨盗，他作下数不清的巨案要案，一直到最近才抓捕到他，可见他的本事，绝对不一般。俗话说，久病成医，他一直生活在被抓捕当中，他一定有很多办法对付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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