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心中暗叹:“都雍亲王朴素,却原来他们眼中的朴素就是这个样子。那么,不朴素的其他王爷府,甚至不朴素的皇宫,到底要奢侈到怎样的程度。真是令人不敢想象!”
正寻思间,只听那拉。成德笑道:“你真的是对什么都感兴趣!”
我心想我只是没见过这样的世面而已。
怀恪格格好像听到了我的心里话,冷笑道:“只不过是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而已。”
我不禁感到好笑:这格格,心里想什么嘴里就会什么,这股直爽劲倒是跟阿其九有的一比。
话间,茶馆已泡好了茶。
轮到我时,墨绿亲自拿了杯子为我接了茶,然后递给我。
我忙伸手去接,不曾想手还没挨到杯子,墨绿突然松了手,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片。
墨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惊慌道:“奴才该死,没等鄂敏姐接稳就松了手。奴才没想到姐这么娇气,连只杯子都接不住。奴才该死!”
怀恪格格眼中的惊慌与心痛不像是作假,只听她叹息道:“为什么偏偏是这只杯子,这可是宋朝皇室流传下来的古董。皇爷爷御赐之物,阿玛最喜爱的收藏之一,如今市面上值一千多两银子呢。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我心想这事儿肯定是墨绿看不过自家主子事事落我下风,为主子报仇心切,自作主张干的好事。
于是冷冷地望着墨绿道:“这话不要问我,问墨绿好了,她故意的,我手还没挨到杯子,她就松手了。”
墨绿闻言吓得直向我磕头,嘴里却条理清晰地道:“敏敏姐如果狠心,要把责任推到奴才身上,奴才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有怨言,可姐不能冤枉奴才。奴才要是敢故意打烂如此贵重的东西,是会被管家打死的。何况我跟姐无怨无仇,犯不着冒如此大的风险针对姐。姐不能颠倒黑白啊!”
我心想这丫头如此演技,如此心机,不混娱乐圈实在可惜。可见她得可怜,不禁又有点同情。
那拉。成德站起来就想什么,我连忙使眼色制止他。
傻子也看得出,今这一幕幕宫斗剧,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我实在觉得又幼稚又无聊,不想他再为我话,令矛盾激化。
鄂宏开始只担心我烫伤没有,见我没事,就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此时,他冷冷地:“不过一千两而已,我们赔好了。我留个字据给你们,你们明派冉鄂府来取银票吧!”
我虽然可怜墨绿,可也不想助长恶风气,倔脾气一上来,大声喝道:“不准写,你要赔她银子,我就不认你。杯子确实不是我打烂的,我没义务赔,退一步讲即使是我打烂的,也用不着赔。逼着客人赔失手打烂的杯子,我相信王爷做不出这样失礼的事。何况,这里的杯子这么多,打烂一两个又何妨。杯子不过是喝水的工具,够用就行,摆这么多实在浪费。”
鄂宏和那拉。成德听了我的雄辩哑然失笑。怀恪格格冷冷地道:“你的倒轻松,一千两银子可不是数目。”
我冷笑道:“你也知道一千两银子不是数目?如今一两银子可买一百斤大米,按照一个成年人一三顿,一顿三两的饭量来计算,一千两银子可够十个成年人吃一年,一个成年人吃十年,你们却拿它来买如此易碎的杯子!我宁愿把钱捐给灾民,也绝不赔你。”
心里又想着也过了这么久了,阿玛跟雍亲王该谈得也应该谈得差不多了,于是便不想再留在这是非之地,便吩咐翠竹道:“去请阿玛来,我们回家去,我一刻也不想再在这多呆。”
鄂宏随我转身就走。
那拉。成德也想跟出来,只听格格一声断喝:“那拉。成德!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闻言,那拉。成德停住了脚步,我也停住了脚步,鄂宏皱了皱眉,只好也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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