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滢又是微微施礼,扶着文沁上了马车,自己也上去,一手掀着帘子不肯放下,向凌寒回眸,便无力的垂下手,放下了帘子。
车夫驾了车,向城西行去……
看着马车远去,凌寒轻轻叹了叹气,死了,谁人做的这么绝,竟也不给本王留丝毫余地,很明显,这次当真是在针对了
一晃一月,就在凌寒忙于政事和安顿文家中度过了,每面对呈上的奏折和一群问这问那的大臣但自己只能淡淡拦回去,心烦不已。
自己本来想着自己那个十岁的皇弟想怎样就怎样不回来也没事,反正这国家有自己,但是现在,他可不这么觉得了。
皇弟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再不回来这漫的奏折谁批复?大臣们问你怎么了本王怎么回答啊!
正在凌寒心烦意乱不进食的时候,一个暗卫从窗外扔了个纸团进来,凌寒拾起,打开,刚刚看到,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纸上赫然是这样四个大字:“王妃醒了。”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一颗悬了一个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叫了凌华备轿,回自己的王府。
她活下来了,活下来了,也好,也好……
轿子半点不敢耽搁,急急忙忙的到了摄政王府,刚一落轿,凌寒虽然脚上还是寻常走的速度,可心中却是隐隐焦急起来,一个月了,她还能活下来,真的很好。
推了门进去,婉言虚弱的半倚在榻上,一双眸子柔和的似要溢出水,静静地注视着凌寒,面对这个让她濒临绝望的男子,微微含着一抹笑意。那样如水的她,就那么一直温婉如水的望着他,望着他。终于,她还是没忍住,两滴眼泪掉了下来,在凄白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她呜咽着垂下头,半响又抬起,望着他凄楚的笑:“我……醒了。”
凌寒顿时尴尬起来,木木的回了一句:“醒了就好。”
她凄楚的眸子又对上他:“好吗?”她脸苍白,只这么注视着他:“王爷还好吗?”
“本王,当然好。”
“王爷是好,王爷在好的同时,臣妾却不好。”她又是苦涩的笑,微微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他。
“婉言。”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叫住侍女:“传太医。”
“何必劳累太医呢,王爷叫来太医,不是叫太医为难吗。”
“你这是什么话。”他的语气严肃了一些“你的命是命,本王要对你的性命负责,就算本王不对你负责,你自己也不能轻贱了自己!你记住,你只有一条命,好好揣着,别丢了,本王不心疼,自是有人会心疼。”
她心中涌动着一丝暖意,他在乎自己,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凌寒为她倒一杯茶,递给她,她接过去,感受着那丝丝氤氲热气,她本来覆盖着积雪的心,似乎被一点点的阳光照着,融化掉一些。
“喝点水。”他淡淡。
她慢慢地喝着水,太医也就在这个时候来了,给凌寒婉言见过礼之后,便上前给婉言搭脉。
太医的脸一开始严肃不已,一再重新确定脉象,确定了许多次,才终于面露喜色:“恭喜王爷,恭喜王妃啊。”
凌寒挑眉,婉言继续捧起茶碗,只听太医继续:“王妃有身孕了。”
凌寒略微露出惊奇的样子,谢婉言却直接把茶碗摔了。
“别激动。”凌寒看看她,叫人收拾霖上残破的瓷片:“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爷。”婉言无力的叫着凌寒。
“你不爱我……”婉言迟疑着,那是他,看到自己投水无动于衷的。
凌寒衣袖一甩,离开了这里。
只有婉言,泪眼模糊的坐在床上低声哭泣。
回到自己的住处,凌寒轻叹,她醒了,还是醒了……自己千般万般不愿,她却依旧好好的,甚至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
其实,她要是醒不过来,自己恐怕会更糟吧?
冷静一下自己的头脑,他继续分析着:谢丞相,可不是什么省心的……自己一开始作为最有可能登基的皇子,谢丞相就想把女儿嫁给自己等着做未来皇后了,可谓处心积虑步步谋算,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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