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没有想过,纳一两个妾室,这条队伍这么多二八年华的女子,王爷看了不喜欢吗?”
凌寒本来不错的那份心情,瞬间冷到冰点,怎么,不是这丫头知书达理吗,怎么这般没有分寸。他冷冷沉吟“你想让本王死吗?抑或是,你自己想死。”
婉言知道自己错了话,她平时,哪里被人这般训斥过,虽有不服,却必须恭顺:“王爷莫气,臣妾不过是句玩笑话。”
“玩笑话?本王的名誉岂容你玩笑?你以为自己是谁,本王同意你和本王一起来,不是让你来和本王添堵的。“
婉言受过凌寒的发难,却不成想这一次他真的动怒,赶忙跪下来认错。
凌寒用折扇重重的敲一下谢婉言的头,婉言吃痛的轻呼一声。
看着婉言头上一道红痕,凌寒心里有些怜惜了,狠狠心不去理会,然则没半柱香时间,婉言已然面色不愉,凌寒冷声:“起来话。”婉言无力起身,一个趔趄,凌寒一把扶住,目视婉言青紫的手腕,原本还疑惑,后来便知道,是自己昨日早上硬生生抓成如此,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当时受的住没有叫出来,已是很好的了。
婉言盈盈一礼“谢王爷。”就坐在了凌寒身边,半响不语。
凌寒执壶沏茶,却还是耐不住性子又一次撩起帐子,却看不到佳人明媚的脸,略有失望也就释然,三年前那个女子,自己还是忘不掉的,既然忘不掉,那还是不要想别的了,就算忘掉了,一个罪臣之女,倒真不如他怜取眼前人了。
凌寒从来不知道,有个王妃陪着的感觉也还不错。
一路上,他们可以切磋诗词,书法,偶尔凌寒对婉言也会有三分赞赏,然后便是望着那一条孤单行进的队伍默默发呆,寻觅着那个佳饶影子,可是他再也没看见过那女子如花般的笑靥……
也许真是应了婉言的话,这条队伍中有很多美丽的女子,但无一例外都是罪臣之女,看见她们,凌寒总是微微叹息,这些个二八年华的女孩子,真真是可惜聊。
在一片湖泊边上,他看见一个女子缓缓吟唱着什么,水汽弥漫,烟波浩渺,无形之间增加了三分朦胧气息,显的那女子亦是如诗如画。
他不由得走近一些,那女子却是蒙着面纱的,只隐约可以看到她那清冷绝然的眸子,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女子吟的,是柳永一曲雨霖铃。
“公子。”女子盈盈一拜:“公子亦是被流放之人吗?”
凌寒看看自己随意的穿着,笑了笑,道:“是啊,姐如此年轻,也是……”
“民女今年十六,算不得了,至于流放,我与公子相同罢了。”
凌寒笑笑,女子这种感觉,竟让他莫名熟悉,像极了,那那个……又问:“姑娘那家人?”
“家父是尚书,无奈太子谋反,我父亲遭人冤枉,故而下了狱,母亲大病一场,就离开了我们,我就剩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还有在牢里的父亲与哥哥……”低低的抽泣起来,摘下了面纱。
面纱下的女子,柳眉入鬓,一双清冷的眸子流下两行清泪,愈发显得楚楚动人,有着琉璃钗的映照,显得寂寥无助,却又出尘脱俗。
一模一样,和那那人一模一样!自己机缘巧合的又一次遇见她了吗?
“姑娘,队伍继续前进了,我们走吧,再不走就跟不上了。”
“嗯,多谢公子提醒,我们最好,还是分开走吧。”女子为难的笑了笑。
知道女子的难处,凌寒一笑置之。女子谢礼,凌寒大步向前走去,想到什么,道:“我可以知道姑娘的名字吗?”
女子欠身:“我的名字叫文清澄。”
清澄,倾城,名字真是好呢,既随了容貌,又符合了她的性子,倾国倾城,清澄空灵,本王记下了。
凌寒一笑:“我的名字你不方便知道,我走了。”完,也不曾回头。
“无妨,民女告退。”目送凌寒的背影,女子不禁黯然神伤,这样俊朗的男子,真的要亲手杀了他吗?他的身份,自己何尝不是一清二楚,锦王,主上要她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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