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晃着纸条嘴巴都咧到了后耳根,“天助我也,对了,豆饼呢?”
烦啦头也不抬道:“在背三角函数和乘法表呢,背不完,家父不让吃饭。”
迷龙用长勺在铁锅里搅出了漩涡,他眼疾手快的一抄底就在汤汤水水中捞了满满一碗粉条和猪肉。
不辣端着半碗汤都看傻眼了,“狗日的迷龙,有两下子哎。”
五彩炫目的晚霞在南天门撒下了淡淡的薄纱,天边飞鸟成群的归来,沉沉的暮霭渐渐的浓密,将整个南天门笼罩起来。
盏茶的功夫,传令兵们便把再次入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天门。
左面是堆积如山的半开,右面是罐头、肉干和盐,中间是川军团猎猎飞舞的无头旗,死啦笔挺的站在旗下。
“关山力尽,狐死首丘,虫沙磷火,乃兴远征之军,誓射暴虐之日!
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我的话说完了,去留两便。去领食物,不去领钱。”
士兵们死一般的静谧,没有一个人前,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原本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在川军团才找回了魂魄。
可有的人一想到野人山,就浑身发颤,他们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比地狱还可怕的所在。
烦啦想起年近三十,浪荡半生却一事无成,心中怒火滔天。
他面目狰狞的怒视着众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北平,孟烦了,去!
因为我不想余生是这么个‘余’,是特么这么个‘余’!
君曾记否?有的人活着却死了,有的人死了却活着!去不去,自个看着办!”
说完他领了自己的食物,一个立正便笔挺的站在了死啦的身后,站在了猎猎飞舞的刑天军旗下。
克虏伯是第二个站出来的,他冲着死啦和川军团军旗一个敬礼,“浙江,时小毛,去!
中山先生教诲,天下为公。若能见民族危亡而不救,诸君请便!”
不辣抬头望着迎风而无的刑天军旗,笑着站了出来,“要想天朝灭亡,除非湖南人先死绝!邓宝,去!”
要麻对着军旗一个标准的持枪礼,“四川,李四福,去!
活着,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那多没意思。”
兽医嗫喏的站了出来,“额陕西郝西川也去,额,额,不放心你们这些娃娃。”
迷龙扛一个跨步站了出来,他的脖颈青筋暴露,“黑龙江,张迷龙,去!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还没枪高的豆饼冲着军旗稚嫩的敬礼,“河南,谷小麦,去!俺,俺,俺想回家。”
…………
…………
左边的半开一枚都没有发出去,右面的物资空空如也。
死啦噙着泪花,看着眼前的将士们放声大笑,“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一帮贱命。
弟兄们,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
摆在川军团面前的无非就是两天路,胜利或者死亡。而死亡永远不属于川军团!”
一行人散去,不约而同的纷纷写起了遗书,有是留给家人,有的是留给战友。
死啦孤独的抬起头,仰望着浩瀚的银河,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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