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有没有孩子?”江束衣问道。
陶伟道:“有一个独子,叫周鲲,今年27岁,成天就跟着其它一帮富二代在一起鬼混,无业。我已经通知他了,他应该就快到了。”
“就快到了?他爹都死两天了,这小子居然不知道,还是每周固定给他们家搞清洁的工人发现的尸体并报的案。他现在在哪?”
“电话那边说是在紫烟夜总会。”
“呵呵,”江束衣也是无语了。
不过,像周鲲这样的富二代做出这样的行为倒也正常。
像柳诗诗、何鸣石那样的富二代反而是异类。
就在办公室等待周鲲来做笔录的时间里,江束衣的电话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接通之后,江束衣还没说话,就听得那边传来一片掺杂了音乐及大呼小叫混在一起的嘈杂声。
“你们小点声,小点声,没见我正跟江公子打电话么?”一个明显喝高了的声音不满地说道,“喂,江公子啊,怎么着,回了江城,也不给哥几个打个电话啊?我告诉你,这可不对啊!”
江束衣一怔,江公子?这是前任在江城的朋友?
哦,要不是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自己都忘了,前任好像也是个富二代。
再回想到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看到前任留下的遗物。
江束衣恍然,看来这前任也是和周鲲一路的货色。
电话那头的人没听见江束衣说话,便又说道:“喂,你那边干嘛呢?快过来,哥们几个给你接风,还是按以前你最喜欢的方式来,怎么样?”
江束衣哪愿意跟这群家伙去鬼混啊,前任喜欢干的事,可偏偏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恐怕没有时间。”
“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真把自己当条子了?我跟你说……”
江束衣直接挂断了电话,跟我说,说个啥?我不想听。
这时,王大龙走了进来,把一份笔录放在江束衣的桌上:“这是周鲲做的笔录,你给看看。”
“这么快就做完笔录了?他人呢?”江束衣一边看笔录,一边顺口说道。
“走了。”
江束衣有些楞神:“走了?”
“是啊,人家一点伤心的感受都没有。想想也是,老爸死了,家产全是他的了,有什么可伤心的?听说,那周有才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房产,还有大笔现金,这么一大笔遗产,高兴都来不及呢。”
江束衣失笑,摇了摇头,道:“这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不也是继承了大笔遗产的富二代么?
跟那周鲲有什么两样?
哦,对了,那是以前。
咦?
我为什么要说‘以前’?
难道他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么?
王大龙撇了撇嘴,没把心里的疑问给说出来。
在笔录中,周鲲说的很明白了,最近一周差不多都在外面鬼混,根本就没回过家。
他的狐朋狗友们都能证明。
显然跟他无关。
这案子是不是自杀,现在就看张力行和姜采玉和最终报告了。
当晚21点左右,江束衣带着队的全体成员坐在案情分析室里开会。
“痕迹组的报告已经出来了,家里除了有周有才和周鲲的指纹之外,还发现了两组不同类型的指纹。”张力行说道。
江束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杀?”
“不,这只能证明至少有两个人到过他家,至于是不是他杀,这个不能证明。因为有可能是家里来客人了。而搞清洁的时候恰巧没有擦掉指纹。如此而已。”张力行道。
江束衣把目光投向黄正文。
黄正文道:“我查过监控了,大约是一周前,也就是死者死前四天,有两个客人来访。从监控中来看,死者与那两人还颇为密切,亲自送他们出门,哦,对了,那两人的车子是岭南省的牌照。”
江束衣下令道:“那你就去岭南省查查死者最后见的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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