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神秘女人 (2-1)

看着这个眼前的黑衣女人，肖晓并没有丝毫慌张，也没有丝毫慌乱，仿佛他一直在等她一样。

“如何，你找到你想找得人了吗？”

听见肖晓的问话，黑人女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能明显地看出她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找到了，只是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肖晓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看着这个女人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女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肖晓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那个人怎么会在你身边？”

肖晓知道她指得是谁，然后笑了笑说道：“就和你在这里一样，不过是一场交易，她保我平安，我还她自由，就这么简单。”

女人看着肖晓低头沉默了，半晌后，女人才抬起头来说道：“你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嘛？”

肖晓好像猜到了这个女人要自己帮的忙一样，笑了笑说道：“你知道的，我的忙从来就不是白帮的。之前我可帮过你一次，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还没有做到呢。这次你再让我帮你，你可得付出一生的代价。你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吗？”

女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思前想后之后，女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来看着肖晓说道：“我愿意。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以后的命就交给你了。”

肖晓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从不食言。肖晓让女人低头靠近自己，然后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什么。女人听完，便立即离开了。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肖晓笑了，他知道这个岛迟早会爆发出一场腥风血雨，而他不过是在这场腥风血雨中顺便推了一把而已。就像两个月前的京城大案一样，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猜测是否正确，对也好错也好，这件事本身与他之间并未关联，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地在陈鑫面前表面自己的态度，一个看戏的人既非主谋又非同谋人，锦衣卫又能拿自己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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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清晨，刘五早早地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自从昔日器重自己兄弟几人的登莱巡抚袁礼卿离任后，他就一直睡不好。

刘五是三年前，也就是咸嘉元年跟随他的兄长刘海来到岛的。刘五的哥哥刘海原本是蓟东开原人，因为他才干出众，并且善解人意，而被那些胡虏器重。先代大汗奴儿哈赤非常喜欢刘海，甚至将自己的爱女嫁给了他，而刘海也不负众望在胡虏崛起的过程中，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凭借战功，管理着蓟南四卫，成为当时胡虏之中少有的高位汉官。

但是在征战的过程中，因为刘海看不惯胡虏针对汉人野蛮的屠杀策略，多次制止过胡虏的残杀行为，而与胡虏们离心离德。再加当时定军在登莱巡抚袁礼卿的谋划下，多次从海反攻旅顺等蓟南地区，使得当时的战局开始向定朝方向好转。刘海开始与袁礼卿互通书信，还多次策划了将蓟南地区的汉人通过海运迁移到中原的行动。

后来因为刘海部下王甲的告密，刘海的行动受阻了，两万多名汉人被胡虏屠杀，包括王甲在内的大批汉人降虏叛将也被胡虏疑杀殆尽。刘海因为与奴儿哈赤的深厚感情而被放过，但胡虏的此举也大大加快了刘海叛逃的步伐。

尽管后来袁礼卿因为受到以权阉李进忠为核心的阉党排挤，从登莱巡抚的位置离任了，但是他此前的策反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到了咸嘉元年，刘海便带着几位兄弟，以诈死之计从胡虏那里投奔到皮岛总兵毛成龙的麾下，并且积极地参与到了定朝与胡虏的战争之中。

但是，刘氏兄弟几人来到皮岛后，并没有受到东江镇总兵毛成龙的重用。

尽管毛成龙是被袁礼卿一手扶持，而成为东江镇总兵并加秩进阶直赐尚方剑的，而且他在袁礼卿的节制下也曾立过不少战功。但后期毛成龙便开始恃功自傲，再加毛成龙私德不佳，谎报军功，袁礼卿在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奉旨核实毛成龙的战绩和军饷。尽管袁礼卿得出了一个既无奈又想维持局面的两难结论，但还是因此被毛成龙所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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