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希克拉德护送着获救的平民们,用最快的速度朝这座小镇的大门走去。
周围的烟雾越来越浓,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周围不停咳嗽的平民们,这儿里大门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我很怀疑是否每个人都能坚持到逃出这座小镇的那一刻。
“休息一……全体警戒!”
我抬起手,刚打算让气喘吁吁的平民们休息一会儿,余光却突然瞥见四个从浓雾中出现的庞大身影。
他们身穿坚固的重甲,即便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情况下,胸口的瘟疫之花也清晰可见,正是那四名负责看守大门的重装士兵。
“什么!?”这四名重装士兵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下意识的楞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些该死的贱民想要逃跑!拦住他们!”
他们大吼着,纷纷从腰间摘下了那柄邪恶无比的大型钉头锤,另一只手上的鸢盾则紧紧地挨在一起,完全封死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该死的!”我破口大骂了一句,“看好这些平民,希尔,”我一边对一旁的希克拉德说,一边举起了断钢,“我要给你们杀出一条路来了!”
我挥舞着断钢,和对面的四个重甲战士狠狠地撞在一起。
断钢用力地击打在其中一名战士的鸢盾之上,本应轻松切开鸢盾的长剑擦着盾面划开,拉出了一连串刺眼的火星,还带起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一大股的幽绿色能量从盾面上爆发出来,显然这就是这盾牌变得坚不可摧的原因,就和之前的那些瘟疫长剑一样。
我微微笑了笑,断钢可不喜欢这种瘟疫气息,不需要我催动,它就会自动净化掉这些令人作呕的能量。
不出我所料,下一刻断钢上就爆发出耀眼的圣光,那金黄色的璀璨光芒如同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狠狠地扑向那些幽绿色的能量。
如同冬雪遇到暖阳一般,瘟疫能量被圣光迅速地融解净化,隐隐还能听到惨叫声从盾牌表面传来,没过多久整面鸢盾上的幽绿色能量就消散一空。
“这怎么可能!?”和我交锋的那名重装士兵惊恐地喊道,“瘟疫之盾居然被净化了!?你究竟是谁!?”
“他是萨伦!”一旁的一名重装士兵一边朝我挥动右手的钉头锤,一边大喊道,“就是神主提过的那个萨伦诺维斯。”
“能让施特拉德记挂着,我真是无比荣幸啊!”我哈哈大笑起来,由双手握断钢改为右手持握,解放出来的左手立刻撑开了一面水系护盾。
对于这种连绵不断的,还夹杂了瘟疫毒素的钝器打击,柔和且带有净化功效的水系护盾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狂暴的钉头锤一下又一下地重中之重砸在我的护盾上,原本平整的护盾盾面顿时掀起了一圈圈的波澜。
我的判断是对的,钉头锤上那股无比狂暴的力道在经过水系能量的削弱之后,真正传递到我手上的只剩下极其微弱的一部分,我只是微微往下一蹲,就完全卸掉了这股冲击力。
“该轮到我了吧!”
我大喝一声,左手的水盾用力朝前顶去,一下子挡开了所有打来的钉头锤。
趁着这个空隙,我快速挥舞右手的断钢,狠狠地刺向最开始和我交锋的那名士兵。
“该死的,你不会得逞的!”那名士兵冷哼一声,“至高神主在护佑着我!”
我快步冲到他的面前,右手的断钢轻而易举地刺穿了他那失去瘟疫之力加持的鸢盾,我不打算再给他聒噪的机会了。
断钢飞快地来到他的头盔前,他这羊头形的重型头盔显然没有加持瘟疫之力,因为断钢一下就从他的天灵盖刺了进去。
他所有的声音都在此刻戛然而止,也许他接受了一些瘟疫之源教会的改造手术,变得比常人更加强大,但他终究是个凡人。
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大脑被绞成一团烂泥之时,人也就死了。
我一脚蹬在他的肩甲,在其他几名士兵愤怒的目光注视下用力地抽出了刺进他脑袋里的断钢。
骤然被我抽出的断钢带起了一小蓬的绿色血雨,血液中还夹杂着一股极为浓重的腐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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