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笑了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我来的那处悬崖,有了气势如虹和疾风的加成,我用比下来时快上不少的速度爬了上去。
“呼——”我爬到悬崖顶,看到我亲爱的战马葡萄——这名字是为了纪念熙德爵士的萝卜——这才松了口气。
“真高兴见到你,葡萄。”我笑着朝葡萄走过去,后者亲昵地把马头考到我身上,朝我伸出一条湿润的舌头。
“真乖,但是我们得走了,嘶——”我摸了摸他的头,却突然感觉腰部一阵疼痛。
我低头,发现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记那种紫色的能量箭——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点点紫色的荧光残留在我的伤口周围——先前的紧张劲过去后,伤口开始重新散发出疼痛的信号。
“糟糕,葡萄。”我朝它露出一个苦笑,“我们恐怕得快点回去了。”
葡萄低下头,我忍着腰部的剧痛,艰难地爬到马背上,甩动缰绳朝回赶。
来时轻松写意的路程现在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我感觉我的血液在随着葡萄的奔跑颠簸不停流逝,伤口总是在刚结好痂的时候就因为剧烈的颠簸再次裂开。
葡萄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不妙,即便我没甩缰绳也开始全速朝前奔跑,我趴在马背上,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
我曾经和特拉卓学过一些知识,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不少血液,但我没有其他选择,我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
我用力地咬了咬舌尖,这让我清醒了一些,大脑也变得清明不少。借着这段宝贵的清醒时光,我开始在大脑中疯狂搜索止血的办法。
这种思考在几分钟后停止了——我全身开始发冷,这意味着我已经失去了太多血液,而我还处在这处森林里,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到营地。
所以我勒住葡萄,从地上扯起一大把秋明草,混着泥巴糊在了腰间的伤口上,这虽然不太卫生,但至少能帮我简易地止住一点血。
做完这一切后我重新爬到葡萄背上,继续朝来时的方向狂奔回去。
我感觉伤口依旧在朝外渗血,但的确比之前要好了不少——如果要比的话,每分钟流失的血量大概就是水桶和一滴水的区别。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冰冷,干燥,起了不少死皮。我苦笑了一声,虽然我现在看不到我自己的脸,但我猜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好在我和葡萄还是坚持到了城墙前的那片营地。我的状况一定很糟,因为之前朝我敬礼的小队长满脸惊慌失措地上来牵住我的马,我恍惚间听到他在大喊着什么,但入耳的只有一片混沌不清的声音。
我瘫倒在马背上,一大群人朝我跑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把我从马背上抱下来。
“天啊,萨伦,这真是,”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这让我恢复了一些精神,眼前的景象也慢慢重新凝聚。
是熙德骑士,他捂着嘴巴站在我身边,旁边是抬着我的一群士兵。
“葛温……爵士……在哪?”我艰难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抓住他。
“这不是当务之急,萨伦!”熙德骑士显得有些生气,“你真该听听你自己现在的声音,就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死者一样,你需要治疗!”
“不,事关……重大……”
“够了!”他把我甩开,“快把他带去牧师那里,你们看看他流了多少血!?从战马旁一直流到这!”
“兰斯洛特爵士,听说你找我。”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另一个人握住了我的手,我艰难地睁开眼皮——它们仿佛被胶水黏住一样——葛温正担心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心。
“葛温爵士,小心,对面是……王牌师团……巨龙…之傲,还有……法师连队…奥术之箭。”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段话,感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眼前的景色逐渐变得越来越虚幻,最后整个人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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