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2-1)

这一刻！

烽火直击九霄。

夜空仿若被染红，好似一轮血月挂在天幕之。

杀伐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吕布，赵云二人还在杀敌。

陈牧浴血，提戟而行，周围无数匈奴人无一敢前与他为敌。

“卑劣小儿！”

羌渠提着铁骑，御马而出，冷冷凝视着陈牧。

“卑劣？”

“哈哈！”

“这些年，南匈奴受我大汉庇佑才能占据匈奴王庭故土！”

“当初，大汉数万铁骑远征鲜卑，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率军而出，尔等竟然敢与丘力居，檀石槐合谋，致使数万大汉王师战死草原，屠特若尸逐就重伤不治而亡，如此小人行径，今日敢叱喝本侯卑劣？”陈牧仰天悲笑，眼中满是怒意。

“呵！”

羌渠冷嘲道：“我匈奴乃草原之王，岂能屈就尔等世仇之下，莫说当年，今日你死了，我们三族叩开大汉北疆，丰饶富裕的中原，将会成为我们的王庭！”

陈牧寒声道：“痴人说梦，当真思之令人发笑！”

“屠特若尸逐就太软弱了！”

“狼群岂能臣服在一群软弱的绵羊下面，就如檀石槐所说，汉之节骨已经丢失在了王莽手中，你不过是划过夜空的流星，虽璀璨，但也该熄灭了！”

羌渠手中铁枪带着森冷寒意，直指陈牧。

早在当年，南匈奴内部就分成两派。

一派想要臣服大汉寻求庇护，因为檀石槐时期鲜卑太凶猛，几乎超过了匈奴巅峰时期。

一派想要与乌桓，鲜卑合谋撕裂大汉，而他就是主战派推举的王。

“可笑至极，果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尔等如此卑劣，可知班定远，可知我陈牧否，匈奴之仇，当以灭族待之！”陈牧厉喝一声，提着天命战戟朝前杀去。

任他敌军万千，我亦往矣。

“主公！”

吕布，赵云二人一黑一白。

二人从带着万军从匈奴人墙中杀出，相随陈牧左右，对匈奴王帐悍然发动了冲击。

“儿郎们，杀！”

羌渠手中铁枪挥舞，指挥於夫罗汇聚起来的大军反击。

月夜之下。

两方大军开启了一场血腥的战斗。

草原红了，夜红了，狂风在嘶吼，大地在震动。

陈牧如神如魔，提着一杆战戟成了战场中的人形绞盘，他一丈之内无一敌军，入其范围之内的匈奴人全部被枭首，腰斩而死。

大片大片的敌军被斩，马蹄狰狞，将其践踏成肉糜，来年此地必然草木旺盛。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陈牧抽出纯钧，一双死神一般的眸子紧盯羌渠。

仇敌就在眼前，当年之仇在心中凄厉待发，数年之恨，便在今日清算，纵三万匈奴人，亦不能阻！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陈牧仰天长啸，一戟一剑纵横万军无敌，一步杀十人，敌寇尽授首。

今日，他终于明白当初岳飞是何等心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唯有以杀待之，方能慰先烈之恨，平此生之仇。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杜茂，你等了三十年才等到的一战，却在卑劣小人手中败亡！”

“欠你的我陈牧还不起，但你之仇，我帮你以三族鲜血清洗，今日便是开始，你在草原等着，我们会马踏三族王庭，为你，为先锋军复仇！”陈牧杀至癫狂，在战马嘶吟之中，他已然成为战场中无敌的杀神。

“杀！”

“杀！”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紧随其后。

此刻他早已泪目，似乎在陈牧一声声长啸声中回到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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