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所反应,堂兄站起一退,撞在桌上,差点将身后的数只菜碟一同掀翻。
宁越戏谑回道:“我当然是人,真正有鬼的,在你们心中,不是吗?”
“一派胡言!你这样的贱民,有何资格踏入这种上等包厢?赶快滚出去!”
不远处,怒目圆瞪的三婶抓起身前的瓷碗,朝着宁越狠狠一砸。
嗤!
一线寒光瞬间闪烁虚空,一闪即逝中,抛出的瓷碗一分为二,再裂为大片碎屑莎莎落地。碗中残余的汤汁顺势溅出,却仿若飘飞雨点止步于撑开的伞前,顺着一弧无形的轮廓散开,最终溅落在两侧地上。
缓缓收剑入鞘,宁越略显鄙夷的目光凝视在面露惊恐的三婶身上,再向前一步,喝道:“贱民?我很好奇,你这份自以为尊重的可怜虚荣心究竟源于何处?如果不是命好,嫁入了富贾苏家,你这样的刁妇恐怕一辈子也无法踏入这奢华的包厢吧?最多,只是在下面偷偷瞄上几眼,幻想自己也能够享受一番的同时,还暗暗唾骂那些有资格出入的客人一句为富不仁。”
冷冷一哼,堂兄按住桌子,恶狠狠说道:“我看,这是你的想法才对吧?只能这样偷摸摸溜进来,也只敢对着打不过你的我们一家这般张狂。”
“连为富不仁四个字都不配的你们,如果面对的是你们能够当面欺压的人,恐怕在之前的餐厅里就已经作威作福,不可一世了吧?对,你们打不过我,所以我可以在你们前面这样肆无忌惮。如果不服气的话,就想想被你们仗势欺人折腾的那些老实人。虽然,他们没你们有钱,但是至少本本分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不是坐拥别人赚来的家产挥霍无度,还自以为高人一等!”
说罢,宁越探出的左手锁住了堂兄的咽喉,将他整个人直接按在了桌上,压翻了一桌的碗碟。他凑在对方耳边,蔑视而斥。
“如果你不是命好生在了苏家,恐怕,此刻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你这个杂种,放开我儿子!”
另一旁,三婶张牙舞爪冲上,将桌上随着一盘烤羊排一同上来的餐刀抓起,对准宁越的脖子狠狠一刺。
双眸骤然一阵剧烈收缩,莫名的怒气在心中翻涌,宁越的愠色顷刻间暴涨。
嘭!
带鞘长剑挥动一劈,正中那妇人手腕,击落餐刀之后,剑鞘顶端转动一刺,直击撞向对方的小腹。
咚!
剧烈的冲击力呼啸震荡,妇人略显臃肿肥胖的躯体仿若断线的风筝一般腾空而起,瞬间撞在了后方墙壁之上。
“第二次了。这是你今晚,第二次口无遮拦地说了不该说的话!”
冷冷一哼,宁越垂下了手中的带鞘长剑,单手继续制住桌上的堂兄,扭头一望,看着在一角一言不发,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苏芊三叔,不由问道:“怎么了,你的妻子与儿子被我这样对待,你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我斗不过你,贸然冲上去,不过是徒添一身伤罢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打算怎样才放过我们。如果想要钱,就算现在的苏家不如以前,但我们也能够给出一个令你满意的价格。”三叔双臂环胸端坐着,看似镇定,眉宇间却是无法掩饰地透露出一抹紧张。
宁越哼声一笑,道:“用钱来解决问题吗?看样子,你们也只会这样的方法。那好,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吧,我想看看,是否真的能够让我心动。”
闻言,三叔急忙冲向了一旁妇人撞晕倒下的位置,急忙掏着对方的衣襟。宁越刚才出手虽然愤怒,但是依旧有所分寸,用的是巧劲,看似下重手,实际上伤害不大。只是,带给对方的痛苦可不小。
很快,男人回到了桌前,叮叮当当摆出一小堆金币,还有几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首饰。
“只有这点?有多少,全部拿出来,在我的耐心完全失去之前。”宁越眉头一皱,手中带鞘长剑颤动而鸣。
三叔顿时打了个寒战,又在自己身上摸了几下,再摆出一些金币银币。紧接着,他指了指被制住的自己儿子,当着宁越的面一番摸索,取出了一只钱袋,最后顺手将其颈脖上挂着的玉坠也扯下,一同递出。
“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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