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未亮。
“咚,咚,咚。”
高飞正在梦当中和白流苏进行着现实中不可为的不可描述之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中惊醒。白正初也顾不得等着高飞给他开门,猛的将门撞开闯了进去。
“小老弟,咱们跑吧。”白正初语气急促的说道。
高飞迷迷糊糊的撇了一眼白正初,看到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裹,应该是他收拾好的行李。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喊我私奔啊?”高飞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说道。
白正初凝神着高飞,语气郑重的说道:“我没给你开玩笑,张良来了,咱们干的事情未必能瞒的住。”
白正初是在青楼听到的这个消息,听闻这个消息的他,连最关键的三分钟都没有耽误,连忙穿上衣服跑回家中,来通知高飞。
张良这个人的资料高飞是看过的,他是如今徐州刘氏的谋主,第三阶段神之境的修饰,命纹是阴阳神鱼,修习的也是道家的黄老之术,对于卜算阵法颇有造诣。然后,已经初步了解了九州修炼体系的高飞却丝毫不慌。只要不是大圣便没有反本还原的本事,即便通过卜算之术张良能够找到些许的方向,可如今案子已经做死,现在已经没有翻案的可能性。
“你怕他做甚,没有切实的证据,他还敢杀了你不成。在说了,你现在这么一跑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高飞没好气的说道。
白正初虽然生在白家,可偏偏这人志向不在修行,心机也算不上深沉。遇到事情的表现,比起高飞这个老江湖,却是要差的远了。
“也是,他张良又不是大圣,找不到证据能耐我何。”白正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行了,回去睡觉吧,只要大圣不亲自下场,天就塌不下来。”高飞说罢,倒头继续睡觉。
“睡觉,睡觉,怕个鸡儿。”白正初走出高飞的房间,浑身打了个哆嗦,此时天上还有着稀疏的星光。
与此同时,刘府。
张良在来宛城的路上,心中突然一阵心悸的感觉。这种心悸用修行者的话来说,就是心血来潮。张良知道,必然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刚刚来到宛城看到的便是侄子的尸体。
“你确定不是他做的?”听刘三川将事情讲了一遍,张良郑重的问道。
“应该不是?看样子不似在说谎。”刘三川楞了半刻后开口说道。
面对侄子的尸体,张良很镇定,作为刘氏的谋主,保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是他的必修课。张良沉默不语,他在捋着所有的线索,将所有的线索编制成一个网,串联起所有有用的线索。
“张浩没有袭击白玉京使者的理由,至于所谓的挑起扬州赵氏和白玉京的矛盾,这更像是无稽之谈。刘氏这些年是嚣张不假,可还没有傻到让一个小辈下场干这种事情。若是真的要干这种事情,由刘三川这种境界的人去做,绝对不会留下一丝线索。”
张良思量了许久,凭借着刘三川叙述的线索,并不足以判断出幕后的凶手是谁。
“白玉京使者出事当天,也就是张浩被判定出现在现场时的衣物可还在?”张良沉吟道。
正如同高飞说言,只要在犯罪现场出现,必然留下证据,而实施犯罪的人会留下更多的证据。犯罪现场出现了张浩的痕迹,但是张浩却否认了自己出现在犯罪现场,那么现在需要弄明白的便是张浩如何出现在犯罪现场的。
“在,我让人去取。”刘三川赶忙说道。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大厅正中的法坛上,一盆清水放在正中央,清水的左侧放着出事当天张浩身上的衣物。
“明心见性,事落神及。”
“三星三点集气机,清光一现落神鱼。”
只见张良手中捏着一种不知名的法印,口中则是轻声念着法决。而后只见他的头顶飞出缥缈的黑气白烟,黑气白烟落入铜盆当中,化作一黑一白两条神鱼在水中游动。紧接着,只见衣物上飘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这些光芒便是遗留在张浩衣物上的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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