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陆陆续续的亮起了宫灯,政书房也有专门负责的小太监进来点灯,屋里亮了起来,宁柠才从绘画的世界里清醒过来,看着还在伏案批阅的爹爹,后知后觉的问:“爹爹,我们不回家吗?”
一个“家”字柔和了宁宸凯的眉眼,嘴里还是不留情的说:“谁说我要回去了?”
宁柠注意到,渣渣爹有对她自称“我”了,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跑过去抱住渣渣爹的大腿,“哦~那阿宝也要留下来陪爹爹。”
渣渣爹轻轻哼了声,没说允许也没说不允许。
常五见状,十分有眼力的去传了膳。
用膳期间,还是宁柠一个劲儿的讨好宁宸凯,给他夹菜倒水,渣渣爹明面上总是装得很嫌弃的样子,但有句话说得好,还是身体比较诚实!
宁柠并不埋怨,她知道,那天她确实伤到渣渣爹的心了,如果是她,她都不一定可以这么友好。
何况是渣渣爹这样向来处在高位唯我独尊的人呢。
用完膳后,宁宸凯继续处理政事,宁柠坐在一边看了他一会,看着看着就有点困了,宁宸凯瞥了她一眼,让她去睡觉。
常五显然是个人精,带着宁柠去了宁宸凯的寝室,一直守在殿外的秋蓝冬雪进来服侍她洗漱,哄着她睡着了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宁宸凯后半夜才回来,一回来就看到床上被子鼓起来的一小只,走进一看,她已经睡得很熟了。
向来不懂得换位思考的宁宸凯放轻了动作,慢慢的坐到床边,看着那张神似自己的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宁家被灭门以后,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复仇,从十岁到二十七岁,他用了十七年的时间,他做到了,把杀害宁家的幕后黑手逼死,拿他的儿子当傀儡,把所有的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三年来虽然看起来威风凛凛,但有时候也会感觉到心理空落落的,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漂泊无依,所以他毫无顾忌,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今,他有了这个小家伙,如同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孤帆看到了陆地,他终于有了归属感。
这种感觉……
目前来说还不错。
虽然她也会惹自己生气,但是只要看到她那甜甜的笑脸,软软糯糯的喊他一声“爹爹,好像什么怨气怒气都消失了,感觉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想起他小时候,聪明机灵被父亲寄予厚望,但偶尔也会调皮贪玩不想读书习武,就被父亲拿着藤条打,他的父亲是个上战场打仗的将军,是一个粗人,有时候难免打的重了点,但晚上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过来给他查看伤势,给他上药。
他那时候不懂,总是怨恨父亲。
如今,他自己也做了父亲,突然有点体会到父亲那时候的感觉。
但他是个粗糙的男孩子,父亲生气了可以打他,他的女儿却是个娇弱的女孩子,不能打,所以只能宠着。
想着,他捏了捏宁柠肉嘟嘟的脸,笑了,伸手想帮她掖被子,视线一转,就看到小孩白嫩的脖颈上的几条红痕,目光一肃,拉开她的衣领,就看到红痕一直蔓延向下,可能时间久了,略有些变青。
再看她本来就包扎的手,已经换过纱布了,血倒是没有再渗出来。
宁宸凯周身的气息一霎间变得阴冷。
猛地站起来,又想起什么,尽量放轻脚步走了出去,再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声音阴寒:“幻冥!”
“主子。”宁宸凯一喊,幻冥立马从暗夜中现身,曲膝跪在宁宸凯的前面。
“她的伤怎么回事?”
幻冥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宁宸凯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的射向幻冥。
幻冥立马低头拱手,“属下已经去暗监领过罚了。”
暗监是幻影专门收押犯人的地方,折磨人的手段非常残忍,一般人很难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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