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庆毫无防备,腾云驾雾一般就来到了廊下。好在那人手法颇为巧妙,除了有点昏头昏脑外,身上也没觉得怎么疼痛。看到对方落入水缸,有些好笑,却见那人脸色凝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人落入缸中,形容间却不见狼狈,屏息凝神待得片刻,若有所思地从缸中起身出来,走到方才水滴洒落之处,俯身闻了闻,微微点头道:“果然是柳枝水与石灰水,我还道是火油,却是想得多了。”
过得片刻,看着水柱又换到别处向宅内喷水,想是救火的水龙所致。
两人回了柴房,那人道:“适才我道是他们要纵火将此处尽焚,现在看来此前竟是我想的左了,不过若是我所料不差,此事仍颇为凶险,未可轻忽,”
来庆唯唯诺诺,不知所以。
那人身上兀自滴水,时已初春,天气却还未转暖,且衣衫**地穿在身上也颇为不适,就从来庆的战利品中挑选几件衣衫换上,湿衣也无法生火烘烤,着来庆拿到外面晾了。看着自己身上不甚合体的衣衫不禁哈哈一笑:“想不到我白某人今日竟受你这蟊贼的‘衣’‘食’之恩。”
时已至晌午,两人就着昨日所剩酒菜胡乱吃喝了一些,那人道:“这几日我们都得昼伏夜出,你且好生歇息,晚间我要到宅子各处去打探察访,你须得留在这里帮我做件事。”
来庆听得要帮他做事,心里有些打鼓,也只得应了。
到得二更时分,那人叫起来庆,两人又吃了些东西,并不饮酒。饭毕来到院里一棵大树下,那人拿出一根信香,用火折点了,放在地下,又拿出一块纱一样的物件,不知怎么摆弄一下,就撑起了一个圆桶状的纱笼,放在信香旁,再交给来庆一根小竹管,叮嘱来庆在这里守着不得离开,若是见了有什么东西到信香这里,只需吹一下竹管,那东西自会进到纱笼里去,然后收好进房即可。
叮嘱了一番,只见身子一飘,就隐入房顶蓬草之中。
来庆打了个哈欠,心说好好的有门不走,非得上房,这高手就是能得瑟啊。
拿起那纱笼打量一番,原是里面有软钢所制条索,不用的时候可扭曲收起方便携带,构造甚是巧妙。又凑到信香上闻了闻,说不出的什么味道。
倚着树干坐下,有些百无聊赖,也不知在这里能等来个什么玩意,那人也不给交待清楚。看着那信香的一星烟火,忽然想到以前看人家道士做法招魂驱鬼的,也是这般点了香,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忽尔一阵夜风吹过,借着月光,院内树影婆娑荒草摇曳似是鬼影憧憧,心里愈发惊疑,牙关止不住得得作响,只想赶紧跑开,却又不敢,只得抱紧双膝团身而坐,光景煞是难捱。
不知许久,朦朦胧胧间来庆猛地一激灵,忽听得远处有鸡叫声响起,心头一松,这是天要亮了,那种东西应该不会出现了。走近信香处查看,没见有什么痕迹,一时心里有些犹疑,也不知自己刚才有没有睡着,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不知那人会不会恼将起来就此结果了自己?
正琢磨间,只听扑通一声,一个大包裹落在院里,跟着就见那人飘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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