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夤诉之虫（上） (2-2)

王大毛磕头磕得更欢了，一边磕还一边哭诉道：“是真的姑娘，要是为了口吃食，俺们何至于此，俺们三个兄弟就是把肉割了喂俺娘也不至于出此下策，俺娘从小就教育俺。。”

女子摆了摆手，示意王大毛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个王大毛实在是有些话痨，但是看着他憨厚的样子确实不是坏人，这么说来只怕他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娘亲怎么了？”

被女子这么一问，王大毛抽了抽鼻子，但是终于止住了眼泪。

“俺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女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是，俺娘变得非常奇怪。”

“那又是怎么个奇怪法呢？”女子耐着性子就像和小孩子说话一样一句一问。

王大毛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兄弟，三人似乎是在确认信息，随后王大毛皱着眉头说道：“其实俺也不知道俺娘这算不算是个病，俺娘看起来和平常没啥两样，但是她非常怕光，白天她恨不能把所有照进屋子的光都挡住。可是到了夜晚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她还变得特别喜欢看星星，还有就是发癔症，整天守着个竹筐，谁也不让动。俺们都觉得娘病了，可是她总说她没病。俺们都知道晒太阳对身体好，可是俺们娘总不见阳光俺们担心会出问题。”

女子皱着眉头想了想，伸出手指不自觉地在鼻子与嘴唇间蹭了蹭。

“你娘以前也是这样吗？”

王大毛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摇着脑袋。

“当然不是，俺娘要是一直这样俺们怎么会觉得她病了呢。”

“那她这个，“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大毛三兄弟非常同步地抓了抓脑袋，眼睛四十五度角看向了天空好像陷入了冗长的回忆之中。

良久，王大毛灵光一闪。

“是在去年一次大雨过后，俺娘从山上回来之后开始的。”

王二毛接话补充道：“没错，俺哥说的对，那次俺娘去了整整一天，晚上都没回家，俺们到处找也没找到，俺们都以为娘出了什么意外，但是她第二天晚上就回来了。”

“这么古怪？”少女不思议地问道。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就这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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