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隆夫人用折扇挡住诱人的红唇,幽怨地瞄了傅克斯一眼:“安东尼,你总是说些让我被大家取笑的话。”
“不、不,我可不敢取笑您这位好客而美丽的主人。”傅克斯连忙赔不是,眼神中却饱含着特别的深情。
侍者端来一壶新泡好的茶,布隆夫人亲自优雅地为两位客人倒茶。
“我没记错的话,卡门尔是热那亚人吧?就是这茶的故乡。”布隆夫人道。
“没错,夫人。准确的说,我是普瓦图人,那里盛产茶叶。但现在不仅北热那亚的靠近山区的丘陵地带,邻省贾维亚也有人开始种植。”卡门尔道。
“那不知道你跟康纳利子爵认不认识?”布隆夫人问。
“他是我的校长,我怎么能不认识呢?”卡门尔道,“夫人跟子爵认识?”
“夫人是《茶花女》的书迷。”傅克斯道,“前年根据这部改编的歌剧在圣城演时,夫人连看了七遍。要我说,她中毒太深。”
“呵呵。”卡门尔笑了,这种情况他听过太多,不单单是发生在布隆夫人身,听说连皇后和伊丽莎白公主都极喜爱这部。
“可惜啊,没看到那位子爵的新作。”布隆夫人没有否认,“听说他现在是个生意人,这在南方贵族身真不多见。看来帝国少了一位艺术家,多了一位商人。”
事实在北方,尤其是圣城,对于贵族投身实业并不反对。卡门尔道:
“这就是子爵想在圣城招聘人才的原因,他现在正在为帝国海军建造新式战舰。”
“你对贵族怎么看?”布隆夫人突然问道。
“如是只是一个个体,有好有坏,这跟其他阶级没有什么区别。”卡门尔道。
“那贵族作为一个整体呢?”布隆夫人又问道。
卡门尔当然知道这样的一个俱乐部并不是一个她口中所称的不涉及政治的沙龙,如果他回答的不太合意,那么这个俱乐部的大门将会对他关大门。
这并不奇怪,圣城的每一个人都关心政治,大腹便便和饥肠辘辘的人往往喊着同样的口号,这在南方人看来,难以想像。
所以,卡门尔很谨慎地说道:“贵族如果自己不寻求改变,那么将会被外力推着改变。”
这句话很谨慎,但又让人挑不出错,就看你站在哪个角度看。
布隆夫人和傅克斯都笑了起来。
也是从这一天起,卡门尔-盖博才真正地融入到圣城的一些社交圈中去。
他在这里见到形形色色的人物,不仅有自由职业者、新闻记者和艺术家,还有一些则是学者和中低阶官员,这些人的政治观点无疑都有共同的倾向。
当然他也因此结识新闻界的不少前辈和大佬,这将对他这个新闻界新星的未来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正如有人在这个俱乐部吹捧某个艺术家的作品一样。
化妆舞会持续到了一个小时,宾客们纷纷戴着各式面具翩翩起舞,那些高级交际花则受到男人们的追捧。
有些女人来时从一辆马车下来,离开时则了另一辆马车,这让卡门尔看到了圣城的另一面。
离开俱乐部,卡门尔了一辆公共马车,当半个小时后马车停了下来时,卡门尔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几名大汉阴沉着脸,将他从马车拖下来,然后强行按在一张椅子。
一个长着鹰勾鼻的家伙,劈头盖脸地质问:
“卡门尔-盖博,你涉嫌参与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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