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风,寒风呼呼地带走了空气中的热量,身为南方的普瓦图人这里的气候让他有些不适应,好在身上的昵大衣足够暖和,尤其是将衣领竖起来的时候。
发放军大衣的时候,还配套发了一件毛领,它可以扣在衣领上,摸起来十分暖和。
伍德利少尉沿着固定的路线巡视,哨位既有明岗,也有暗岗,还有游动岗,遇到可疑人物需要口令。
跟大多数官兵不同,大半年前伍德利少尉还是某家商行的小职员,直到他的老板因为经营不善把他开除。那时正值大地震和随后的海啸,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囊中羞涩的伍德利只好跑到维希镇混饭吃。
因为识文断字,在商行的经历又让他拥有一定的管理经验,所以他也混到了一个小头目。当那位子爵大人招兵时,他毫不犹豫地报了名,一半是因为报恩,一半是因为民防军待遇优厚,没错,他就是冲着军官职位去的。
虽然从军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但有子爵大人明珠在前,他也想在军中混出个名堂出来。
现在他已经是名少尉了,而且自认为自己对得起那份军饷还有子爵大人的信任和栽培。
凡是有过在维希镇乞活经历的民防军军官或士兵,他们在私下里仍然习惯称呼肖恩的爵位,并视自己为维护子爵权威的最好人选。当然这个圈子很大,几乎囊括了民防军绝大部分人。
军中除了抽烟没什么花费,伍德利少尉攒了不少钱,他想着是否应该给那位他一直单相思的姑娘写一封信,以表明自己的心意?
想着这些心事,伍德利少尉忽然发现自己走出了防线警戒的范围,身前是黑洞洞的原野,他连忙转身往回走。
身后突然站着一个人,那人仿佛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个晚上。伍德利迅速地将手放在腰上的手枪上。
“我劝你不要妄动。”那人抬脚向前走了一边,瞬间就到了跟前。
此人在黑色的外套外面披着一件宽大的带着高领的斗篷,只露出夜光中一双锋利的眼睛,手上一把手枪指着伍德利。
伍德利也算是胆大之人,但对方这双眼睛仿佛让他全身的热量都丢失了,放在枪套上的手,却有千斤重。
他敢打赌,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对方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风更大了,呼啸着钻入伍德利的衣领之内,全身冰凉。
“肖恩康纳利认识吗?”神秘来人又开口了。
“当当当然!”伍德利结巴地答道。
“如果我现在想去干掉他,你会怎么做?”来人又问。
“我会试着阻止你。”伍德利终于利索地答话,“但是你即便杀了我,你也无法躲过哨兵的眼睛。而且你只要开枪就会招来军队的围捕。”
“哈哈。”来人轻笑了一下,“不要紧张,少尉对吧?如果我没认错你的军衔的话。”
“先生,你想做什么?如果你是刺客或者间谍,我劝你自首。”伍德利问,“我们热那亚民防军,优待俘虏。”
“我很好奇,什么叫做优待俘虏?”来人问道。
“如果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犯下恶行,我们将给予他起码的军人的人道和尊严,他要用自己的劳动获取食物,有权与家人通信,直到战争结束。”伍德利道。
此时他才注意到对方锋利的双眼下是一脸可怕的伤疤,简直是魔鬼。
“唔,很不错的待遇。但我只是想通过你向康纳利子爵问候一下,并顺便提供一条情报。”
“什么情报?”伍德利追问。
“达盖尔的那位教授准备了一支假装向你们投降的民团,你让他特别小心。”
“你又是谁?”
“我是哲学家。”
身为参谋军官,伍德利本能地思索着来人口中这条情报的真伪,再抬头时,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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