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聆
萧禹文疲惫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来几丝光线。arl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微微运气,竟发现功力全无,而且一运气,胸腔就疼得厉害。缓了片刻,他努力挣扎,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摸着墙壁走了一圈,大致丈量了这个房间的大小,最后走到窗边。
这窗并不是很高,应该说这整个房间都不是很高,他伸手就可以摸到顶部。触手冰凉,可以感觉到石头堆砌的粗旷纹路,而且有些地方还略微潮湿。他大致判断这是一个地穴,而且建得比较仓促,只是个局促的临时关押地点,一张床都没有,也没有其他任何物件,地上就草草铺了些干稻草。
还有一点很奇怪,这里除了这扇小窗,竟然没有门。萧禹文摸得很仔细,真的没有门,而且石头间也似乎没有机关,那玄机一定就是在这扇小窗了。
从小窗往外看,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似在云端。这白茫茫中又不像有太阳光,因为透射进房间里的光线实在是有限,如月光般有限地光亮,阴柔中又多了几分掠夺,久视竟会目眩神迷。
萧禹文重新回到干稻草前坐下,就这么点体力消耗,他感觉奇累无比,竟有些气喘。躺着似乎要好受一点,只是一躺下,他就昏昏欲睡,无奈还是只能盘坐着。
亏得脑子还是清晰的,听觉和嗅觉也还是正常时的敏锐,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股什么意念试图往他的脑袋里钻,想侵噬些什么。
他是学过医的,习武时也对各种邪门歪道有过了解,盘坐间感受着空气中的气息流动。疑惑之处越来越多,这等潮湿的地方,没有其他生物的踪迹,更是听不到一丝声响,抓起地上的稻草闻了闻,却有淡淡的清香……
芝卫神色平静地往慕斯诺的酒杯里倒酒,动作轻柔优美,之后又端坐着看着两人前的棋盘,这局他们对弈了半个时辰,两人都只是下棋饮酒,并无过多的言语。
慕斯诺抬眼看了看芝卫,她刚刚走的白子确实是妙,看似平淡,几步后却能将他限制住,这女子确实有很多看不透的地方,执棋不卑不亢,似无章法又有诸多伏笔,心性甚是沉稳。
“芝卫姑娘这局是要赢了啊!”慕斯诺捏着一颗黑子,浅笑着,没有什么着急的模样。
“公子说笑了,贱婢这棋艺上不得台面,多是公子谦让。”芝卫微微低头淡淡一笑,言语中尽是恭敬。她现在是慕斯诺身边的丫鬟,所以以贱婢自称。
“呵呵……”慕斯诺笑而不语。
若说芝卫的棋艺,自然无法跟她在瑶琴上的造诣相提并论,只是女子能有这个水平也是不多见,可见培养她的人着实上下了一番功夫的,区区一个歌姬,如此花心思,必定是有大用途的。
这用途也不似去攀附那些达官显贵那么简单,而且,调查下来,芝卫也并无攀附的前科,反倒如清莲般出淤泥而不染。
芝卫也并不准备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慕斯诺走下一步棋。
这时,响起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吧!”慕斯诺懒懒地回应了声。
一个白衣佩剑侍从轻推门低着头走了进来,凑到慕斯诺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就快速退出去,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呵呵,这夜魅倒处处给我惊喜……”慕斯诺淡淡言笑间落下一子。
芝卫低着头盯着棋盘,似乎没听到慕斯诺的话,眼神却在无人知晓地微妙变动了下。按照时间推算,萧禹文至少还有一天才能苏醒,慕斯诺说的惊喜大概就是这个了。
慕斯诺见芝卫并不准备搭话,也就饶有兴致地看向棋盘,他落下的这子,也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小小弥补下必然失去的疆土,芝卫再落子若破解不了,后面也就兵败如山倒了。
这一子芝卫思考良久,依旧没有落下。她起身对慕斯诺行了个礼,一脸心服口服说道“公子这一子让我无路可走了,芝卫认输!”
“你可不是会轻易认输的女子啊!”慕斯诺脸上的笑容展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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