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饱着呢。”林绾烟伸手挽住萧禹文的手臂。
“还疼么?”比起抱雪球儿,萧禹文还是更愿意搂着林绾烟,这小东西果然是来争宠的。
林绾烟摇了摇头,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本来就会慢慢不疼,早膳后她就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了。
“那药晚上就不用喝了,多吃些饭。”萧禹文看了看林绾烟,她的脸色比前几日苍白了些,早上回来时他还没发现,现在在阳光下看得很清楚。
“噢。”林绾烟听到不用喝药了还挺高兴,可一听多吃饭整个人就不好了,这两天萧禹文没在,她吃饭都很随意,应该说因为身子不舒坦,吃得比原来少得多。
用过午膳,两人在花园的亭子外晒太阳。林绾烟抱着雪球儿躺在铺了厚厚毛绒垫子的藤椅上,萧禹文则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手里还是密函。
“入夜我回一躺南栎城。”萧禹文又看完了一封红标密函,缓缓说了句。
林绾烟幽怨地看了萧禹文一眼,没说话。她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不能跟着他走,可他一定是非回去不可,才会连在这里歇一晚都顾不上。
那她还能说什么呢?本来还说等几日随他去溪棠,可他今夜就回南栎城,又不知要几日才能回来。每日好像都是遥遥无期的等待。
“生气了?”萧禹文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也知道现在林绾烟身子不舒服,自己理应陪在身边好好照顾几日。但溪棠的事怕是藏不住了,与其让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不如自己先发制人。另外,旭阳城的事也该给父王透露点消息。
“没。我觉得自己如今就是三爷圈养的金丝雀。”林绾烟淡淡说了句。这种每日数着日子等他回来的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萧禹文一愣,她一直说自己没有自由,如今说自己是被圈养,她一定是过得极不开心的。
可他不明白的是,林绾烟要的自由到底是什么,王妃也好,一般人家的妻子也罢,夫君在外忙碌,她们不都是将家里打整得井井有条等夫君归来吗?
圈养这种说法用在两人之间,萧禹文心里很难受。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对她好,好像毕生的好都已经给了她。
任何她想到、没想到的,他都替她想了。任何她不乐意做的事,合乎礼数、不合乎礼数,他都替她挡了。他如此倾尽所有对她好,不过希望她和自己在一起是幸福的。
“我如何做才能让绾绾开心?”萧禹文觉得自己已经将姿态放到最低,低到尘埃了还要再低几分。
“让我走。”林绾烟随口说了一句,反正她知道萧禹文是不可能答应的。自己还是要尽快寻机会逃跑,比起在南栎城,这里应该会容易些,毕竟锦城不是灵异卫的大本营。
萧禹文手里捏着密函,久久都没动一下,心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剜着,而他自己就那么看着鲜血一直一直地往外流着。
“好。”萧禹文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林绾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从躺椅上爬了起来,她还以为萧禹文这么久不说话,是又要对自己发一通脾气。“三爷此话当真?”
萧禹文看着林绾烟一脸喜出望外,心里更冷了几分。“当真。你待身子爽快了爱去哪儿便去哪儿。”
“那个,三爷能不能借我点银子,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双倍奉还!
还有就是,既然答应让我走,那便不要再差人跟着我,我哥哥那里也先别说。
三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反正我们还没有定亲,以三爷的容貌、才华、身份、地位,多得很的姑娘赶着要嫁给你!”林绾烟说得豪情万丈。
“都依你。”萧禹文低头整理好手里的密函就起身离去。
林绾烟看着萧禹文离去的背影,感觉一切就像在做梦,这厮竟然同意了!而且这么爽快,也没生气!他是突然就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了?
继续躺在躺椅上,林绾烟心里开始盘算着从这别苑走了该去哪里。在大神越,她无亲无故,回东陵,其实也是完全陌生。
但是说了要给萧禹文一个交待,那势必是要先回东陵见自己的父王,寻个什么理由将这指婚给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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