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湘王自焚，黑衣僧人 求收 (2-1)

青州之地在朱贤烽谋划下，一股造反浪潮正在隐处涌动着。

另一边。

京师皇宫，却处在一片欢欣鼓舞的氛围中。

“大喜，大喜啊圣！”

一名内侍一路高呼，奔进奉天殿。

此刻，奉天殿内百官肃立。

大明新帝朱允炆，巍然高坐金銮宝座。

若是以往，听见宫廷内侍大呼小叫，他必然要责罚一番。

但今日不同。

当他听‘大喜’之声时，脸露出的竟是爽然喜悦的笑容。

不为别的。

只为他的削藩之策已经初见成效。

短短三个多月，先后有四位藩王被成功削藩，并收回所属之藩地。

所以，此刻，朱允炆听到传来喜报，无异于是听到了天籁之音。

“启奏圣，锦衣卫发来六百里加急奏报，湘王朱柏因谋反事发竟畏罪自焚而死，所属荆州藩地全部收归回朝廷！”

内侍奔至銮前，眉飞色舞的禀告道。

朱允炆先是一喜，而后眼中又闪过一丝忧伤，黯然叹道：“唉，朕为大明安稳计，而实施削藩之策，湘王何至于此啊！”

说着说着，朱允炆竟流出几滴眼泪来。

当然，这些眼泪有大半属于鳄鱼的眼泪，或者说是假圣母般的眼泪。

“圣不必伤心，湘王实乃咎由自取也！”

方孝孺大步一迈，走进殿中拱手拜道：“朝廷本意是削其藩地，湘王非但不知感恩，反而意欲谋反，此等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朱允炆抹了把眼泪：“但湘王毕竟是朕的十二叔啊！”

黄子澄见状，急忙走出百官行列，拱手拜道：“启奏圣，如今削藩势在必行，圣切不可心软。”

方孝孺随即附和道：“黄翰林言之有理，如今周王、代王、岷王、湘王所就藩地相继削掉，这足以说明削藩之策的正确性，也说明了削藩合乎人心、合乎大义！”

朱允炆喟然叹道：“两位爱卿所言朕岂有不知，只是朕不忍朱家皇族为此枉死，而让朕背负杀亲之名。”

黄子澄道：“圣宽仁之心，臣敬佩至极，然……国家大事却不可以私亲来论，臣恳请圣继续加大压力，将齐王和燕王这两个强藩削掉，若是如此则天下从此无忧矣！”

在满朝百官中，唯有黄子澄并没有因眼前的胜利而冲昏头脑。

在他看来，就藩于北平府的燕王朱棣，以及就藩于青州府的齐王朱榑，才是削藩中的重中之重！

这两位藩王不仅战功赫赫，而且拥兵数万。

虽然他并不觉得这点兵马能对抗朝廷，但掀起一场战乱还是绰绰有余的。

方孝孺道：“黄翰林所言虽说有理，但削藩大势，人心所向，顺者可生，逆者必亡；区区燕齐之流，不足畏惧！”

“方大学士不可掉以轻心，如若燕王齐王举兵反抗又当如何？”

“呵呵……若是燕王齐王胆敢造反，那他们就是在自掘坟墓！”

“不管怎样，如今削藩最大的变数，就在燕齐两地！”

“燕齐两地？朝廷带甲百万，又岂是区区两个藩地能够对抗的，更何况自古藩王造反者，何人能成？”

看着两位肱骨之臣相持不下。

朱允炆只好出声制止道：“两位爱卿不必争了，朕决意再派出两支锦衣卫人马前往燕齐。”

“圣英明！”

方孝孺和黄子澄只好齐声应道。

朱允炆又道：“此外，方爱卿要加紧督促紫金山庄的筑建，莫要让朕的叔叔们到时来应天没有住处。”

所谓紫金山庄，其实是朱允炆为囚禁各地藩王专门而建的。

“臣遵旨！”

方孝孺当即应道。

……

北平，燕王府。

“父王，近段时间以来，代王、岷王、周王相继被削，可怜湘王也近日自焚而死，其藩地尽数被朝廷收回，而燕王府亦在朝廷爪牙的日夜监视之下，据闻京师密探来报，建文又打算派一批锦衣卫前来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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