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道

突然眼前又是一黑。

如梦似幻仿佛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你还真是烦呢：“一会儿剑祖之血，一会儿又让我产生了心魔。你说是吧？一念的灵体？”

此时威严的声音响起比起当日考核之时变得更加之浑厚。

“我见你考验只时言正名顺，不想你却以此剑杀戮，你可知你的剑下也有不该杀的人？剑祖留下我和这把剑是用来保护天下苍生的，从来不是让你滥杀无辜。”

“保护天下苍生？可笑！这是剑祖的道不是我吴鸣的道！我要走的路本就与其不同，我坚持我所相信的正义。我做不到他那样的淡泊。我有着我自己的责任！”

“冥顽不灵！好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决心。让我来看看你所坚持的道又是什么！”

……

柳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城。

城里住着一个老人，以是垂垂老矣。

老人似乎忘记了所有事，他只知道自己这一生杀人无数，到这最后确是碌碌无为。

枯瘦的他每日都要去喝酒。似乎酒比谁都更知道他的心思。

“小二，上酒！”一壶浊酒，便是一生。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兵临城下，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那时的老人正是意气风发只时。只是战友死的死，他的手中也沾满了鲜血。想当时城门告急，是他与自己的好兄弟一起挡着，也是那平时爱调侃他的好兄弟为他挡下了所有的刀剑。城门守住了，拜过把的兄弟却永远倒下了。他恨自己的无能，从此在军中他喝起了酒，一个破碗，一壶浊酒便是最好的安慰。

告老还乡，他没有要功名，只是要了一匹骏马和几个酒钱。战友们不懂，忙碌一生好不容易可以回来，为何还要放弃奖赏，一走了之。或许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果然他走后，原来的功臣都被皇帝设计所杀。原因自然只有一个。功高盖主。

他要回家，那里有他的家人。

只是一切太晚了从军八年。儿时喜欢的女子早已嫁人，父亲母亲早已匆匆离开人世，家？只剩下满目疮痍。

此后的老人便以酒为伴，这里的故人早已逝去，只剩下自己，好像是苍天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苍天不公！

浊酒下肚才让老人有了稍许冷静。当有人看见这个老人的时候大都会以为他是个疯子。这是世人的评价而老人却从来不已为然。

他有他的酒，他有他的道。

他现在不恨敌人，更没有恨那个山高皇帝远的圣上。

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要做的。他要与天斗，可是自己确是力不从心。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其它的不重要。是死是活关他何事？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为何要管那些人，做好自己便可。我走的是自己的道。

他的道，是去守护自己所想守护的。而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那样的担子对于他来说太重了，重的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大道三千，我走的是自己的路。

老人喃喃自语“家人以候，斯人以去！”

第二天芦苇丛中老人手握着酒壶缓缓倒下。这里没有人会记得一个佝偻的老人，而他的一生也许只有他自己会记得。

离开或许是种解脱，只是执念太重罢了。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挥手自兹去。

没有什么不舍，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那就在另一个世界弥补。好歹自己已经为这里，为这个国家贡献了自己所有的青春。

我的道我自己走，孤独终老，我又何惧？机缘岂是有主之物！

我吴鸣做自己要做的事！去争夺本不属于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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