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垂手站在崇贤坊外,看着越来越多的考生有的颓丧、有的欢喜走出来,眼尖的在人群中间发现自家老爹的身影,冲着他挥了挥手。
杨景明笑着点头示意。
“考得怎么样?”杨昊好奇问道。
杨景明低头抬手摸着胡须,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小得意,道:
“此次县考时文果然和老丈所言不差,为父按照你说的,写了一大篇的‘宜议和不宜缓,更不宜战’,而且此次还有试帖诗,杨昊你知不知道此次的试帖诗竟然……”
“你竟写的‘宜议和?’”不等杨景明的话音落下,在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惊诧声:“难怪你这么大岁数竟连县考都未考中,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杨昊顺着传来声音方向望去。
崔琛和郑公子、卢公子三人结伴而行,尤其是崔琛,穿着一袭白袍,手里摇着留有名家笔墨的纸扇,正啧啧称奇的看着杨景明,道:
“老丈,你就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朝廷现在正向蒲州、幽州、泾州三个方向调兵遣将,各大郡县都闻风而动,显然是要和突厥开战,哪怕你在长安城稍微打听,也应该能得到跟此有关的消息,所以说你答卷写‘宜议和’,不是自寻死路吗?”
啊?朝廷都开始向三个地方调兵?那此次县考岂不是要名落孙山?杨景明当时就傻眼了,一脸懵逼的偏头看向杨昊,见他一脸的淡定,顿时心里有了底气,硬着头皮道:“你无需用话激我,现在县考还没揭榜,怎么就是自寻死路了?待来日出榜,还不定是谁名落孙山!”
“有志气,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崔琛一乐,摇着扇子笑哈哈的点了点头,旋即大步与杨家父子擦肩而过。
“你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忽然,崔琛还没走多远,杨昊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布衣的少年,正双手抱肩歪头望着自己,颔首笑了笑,啪的一下将纸扇合起,朗声道:“你无非就是想说,你爹若是拿了县考案首,我之前那话还当不当真?”
杨昊点了点头。
崔琛笑道:“你爹真能夺了县考案首之名,我就每天当牛做马在你们父子俩身边伺候着,这个代价可不是一般的高,但话又说回来,若是你爹没有拿到县考案首,你又当如何?”
杨昊沉吟两秒,道:“那我就把三百匹汗血宝马,全都送给你。”
崔琛神色一怔,旋即拿扇柄指了指他,哭笑不得道:
“本公子竟对你这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你能有三百匹汗血宝马的前提是你爹能拿县考案首,你现在却又说输了将这三百匹汗血宝马给我,其实你是故意在告诉本公子,你根本不会输,你爹一定会拿到县考案首?”
“本公子就喜欢能装会道的人!”崔琛一副很欣赏你的目光看着杨昊,用扇柄在手心敲了一阵,方才继续说道:
“我崔某人说话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既然夸下了海口,自然会说到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放榜就在这几日,你若输了,我要你的那匹汗血宝马!”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追远处等他郑公子和卢公子,三人说笑着离开崇贤坊的东门。
“杨昊,那匹汗血宝马可是老丈家的,而且为父感觉好像这次真有点不靠谱,别说是案首……”杨景明一脸的慌张说道:“能不名落孙山,为父就知足了。”
“爹,你就放心吧,这次名落孙山的绝不是你。”
杨昊一边嘿笑着,一边远远看着崔琛离去的背影,心中砸吧着到时候该怎么收拾这个装逼货。
这次的县考时文题。
若是换做其他,杨昊还真说不准,可偏偏考的时文是“朝廷喝突厥的关系是缓还是战”,这简直无异于天掉下个案首砸在自家老爹的头啊。
河东干旱,蝗灾遍布,这都是在史册能对号入座的,杨昊淡然笑了笑,也就是说今年的县考,将不会由着主考官来凭喜好阅卷了,因为今年的县考只会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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