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景明心中就有些怂了,他本就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被人这么一说,不由小声在杨昊耳畔低声道:
“杨昊,为父看今年这县考阵仗有些厉害,要不我们回去,来年再考吧,现在走还不丢人。”
杨昊瞅了老爹一眼,怕个蛋啊,他们算什么,你有儿子帮着押题答题,还怕榜无名,同样压低声音道:
“爹,你忘了咱们在家是怎么被人欺负了?你忘了咱们来是什么目的?你什么都忘了,你看看外面停的那一辆马车,咱们对得起那辆马车拉咱们过来吗?你再想想孩儿那一首《青玉案》下阙,你现在说要回去?那咱们就真前功尽弃了!”
杨景明纠结畏惧的心,听到这话顿时一震,儿子说的对,事到临头畏手畏脚怎么可以,最重要是他想起那《青玉案》的下阙,不由昂首语气铿锵有力道:“你的话是打击不了我的,实话告诉你,我不仅要考,而且还要拿县考案首!”
当然拿县考案首那是单纯自己给自己打气,杨景明自己都不相信能拿第一,但他知晓,在自己儿子面前,必须要做出榜样,要么声称不做要么就声称做到最好,就算结果不怎么样,那也算是对得起自己!
“你拿县考案首?你是不把郑公子、卢公子、崔公子放在眼里啊!”
“这口气太大了!”
其他人忍俊不禁,甚至有才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崔琛笑的眼泪都快出来,气不接下气的喘了一会,方才拍手赞赏道:
“好好好,既然老丈你这么说,那我崔某人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拿这个县考案首,若你真能拿到县考案首,我崔某人这辈子都给你鞍前马后伺候着!”
说完,他笑着打开纸扇,一边摇着一边优哉游哉的回到胡凳坐了下来,低声和郑公子、卢公子笑谈起来。
而此时,李二目光深深的看着杨景明,心中一阵赞赏,果然是高人,要么不参加科考,参加就志向案首,难怪会让父亲登门拜访,这份豪气称得鸿鹄之志,看来自己也要拭目以待了。
想到这,李二便不由多看了一眼站在杨景明旁边,正跟客栈老板说家父名字的杨昊,心中一阵叹息,若是此子能有他父亲一半志向才华,便算得是不负他爹的悉心教导,实在不行就凭杨景明帮自己拿到太子之位,自己就亲自给他杨昊教教书。
杨昊哪里知晓李二心中所想,不然非得翻着白眼给他一记冲天炮,简直是高人在前你认高山,宝马在侧你骑头驴,眼睛不要可以捐啊。
杨昊抬头看向状元楼客栈大堂内,从二楼贴着墙壁放下来的一个巨大布帛,标题写着“长安县考生名册”,在最后的地方多出杨景明三个字。
“这是干什么?”杨昊好奇道。
客栈老板笑着道:“好叫小郎君知晓,咱长安城分有万年县和长安县,每年县考两县都会举办一次这样的赌约,夺冠者届时可去平康坊向那些小娘子留下笔墨获得青睐,至于咱们这些人,可以出钱作为赌注押考生金榜题名,万一赢了呢?那岂不是就发家致富了?”
说的有道理,但问题是你怎么不说输了呢,杨昊嗤之以鼻,光说好的不说坏的,难怪每年都会有不知多少赌徒去寻短见。
“我父亲夺得县考案首的赔率,怎么是一赔三百?”杨昊寻觅了一下榜单,错愕发现榜单之自家老爹的名字后,跟了一个赔率。
客栈老板尴尬的笑了一声,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咱们客栈里有专门的人才来统计这些,按照每个人的潜力来分配赔率。”
那我岂不是要发了?杨昊眼眸一亮,赚钱之日,正是此时啊,可问题是自己没有钱下赌注!
杨昊不由感到犯难,偏头扫视了一眼,目光盯视着停在客栈外的汗血宝马,脸的笑容逐渐放肆起来,这不就是钱么!
“店家,你说汗血宝马能值多少钱?”杨昊拽了拽客栈老板的袖子,笑吟吟问道:“按照我爹那夺得县考案首一赔三百的赔率,若是我押下一匹汗血宝马,你岂不是要还我三百匹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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