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者则以朱恪大逆不道,身为指挥使,却在改革的过程中,剥夺了卫所征丁征兵的权利,这是在践踏祖制!
反对者主要是当初反对张居正的保守派。
这群人最为激烈。
他们惧怕一切的改革。
尽管只是卫所,但是他们担心这种专针对卫所的改革,会成为一个撕裂他们利益的突破口,引发全面的改革。
张居正当初也是一点一点的改,逐步对大家利益损害更加严重。
以沈一贯、叶向高等人为首的保守派,拿出祖制反驳,让赞同的赵志皋和于慎行等人束手无策。
这些祖制可都是洪武皇帝钦定的。
他们做臣子的可不敢在这些祖制面发言,争论到最后,只能把官司打到皇帝面前。
就在这时,众人就看到漆黑的宫殿深处有人走出来。
只见骆思恭与陈矩二人身后跟着一群宫娥太监走了出来。
众人在陈矩出来后,李恪急切围去:“陈大监,怎么样,陛下什么时候召见我等?”
陈矩看了眼众人,沉声说道:“陛下乏了,下旨要休息,不准任何人伺候,任何人打扰,各位大人还是先回去吧。”
赵志皋等一群人不由傻眼了。
刚刚这段时间,皇帝开始召见廷臣了,怎么忽然间好像又回到几年前了。
众人失落担忧的离开。
担心好不容易缓和的君臣关系又回到几年前。
“若是中枢再如几年前,那么就是朱恪这个大言不惭,乳臭未干的竖子造成的!”
“什么人杰,分明就是祸国殃民!”
“……”
有人很快就将此归罪朱恪,以此攻击朱恪,其心到底是担忧朝政,还是以此攻歼朱恪,阻挡可能发生的改革潮,就不得而知了。
宫内。
烛火摇曳,朱翊钧坐在软榻,手中拿着锦衣卫呈送的蓟州卫指挥使衙门的邸报。
渐渐地,朱翊钧眼中有泪水流出。
“先生。”某刻,朱翊钧轻喃一声。
能让皇帝朱翊钧称呼先生的,放眼天下,只有已故的张居正。
“世人只道学生亲手推到了先生的改革,下旨鞭尸先生,是为了出一口先生多年严厉约束管教的闷气,是单纯的为了集权。”
“可世人又怎知,先生酒泉之下又怎知,先生轰轰烈烈的改革,以改革形成的改革派,在学生亲政后,已经迅速腐化堕落,变得骄奢淫逸,并且他们已经在段段时间内,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
“先生提拔的改革派,亲自制定改革措施的所为改革派,已经成为了依附在改革的米虫,他们制定了规则,他们深知规则中的漏洞。”
“学生疾风暴雨式的改革,依然几乎完全崩溃,而且成为了学生亲政掌权的阻碍。”
……
自言自语说着,泪水再次从朱翊钧的眼角滚落。
许久后,他才又一次仔细研读手中邸报的文章。
其中关于改革者要以身作则,律人先律己,正人先正己,改革的目标只是衡量改革成果的数据化,改革的最根本目的,是通过改革者自身的德行操守,扭转环境不良风气,使整个大环境风气焕然一新,良好有序发展。
用环境风气,影响感染更多群体,赞同改革、支持改革,认同改革。
作为亲历张居正改革,又亲自推到张居正改革的人,朱翊钧看到这段话,多年来的失落和困惑顿时间豁然开朗。
“生子当如朱恪……生子当如朱恪……”
朱翊钧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邸报,语气极为复杂的轻喃道。
延禧宫。
“娘娘,打听到了,现在虽然不知陛下的情况,但是从乾清宫出来的宫女说,陛下看了邸报的文章,当时眼睛就变红了,然后就把她们赶了出来。”
郑氏正在详阅邸报的时候,其贴身心腹宫女在旁边汇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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