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带着无尽失望的情绪返回临溪镇上。
然而,这个陆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连着一个月下来,愣是没有回来修整过一次!
这种希望连续落空的遭遇,让胡全心里的怒气愈发膨胀,颇有种奋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明明以他养血圆满的实力,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像对待蚂蚁一样的把陆丰摁死。
却不想这个小子如此狡猾,从镇上脱身离开后,就直接进山玩起了失踪。
这让胡全空有一腔怒气,却根本无从发泄。
‘不对!’
‘这小子明明上个月还缴了月税的!’
‘如果他真想放弃罪民身份的话,那么当晚在拿到银钱之后,就该直接逃命才对!’
‘既然如此,他上个月缴纳月税的行为就说不通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不仅浪费了四百文钱,还要冒着被我半路截杀的风险!’
联想到之前那几个被自己抓住审问的村民供述,胡全眉头紧皱的暗暗分析道。
‘难道是跟驻村管事提前打好招呼了?’
默默沉思了片刻后,胡全心里忽的灵光一闪。
之所以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是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接触与月税相关的事情了。
毕竟,他虽然是罪民出身,但已经摆脱贱籍超过三十年。
且自从成为武者以后,就一直待在民兵队的序列里。
因此,对于罪民相关的律法条例,胡全的记忆早已十分模糊。
联想到当晚陆丰从自己手里接过去的三十两银子,胡全的双眼顿时微微眯起,怀疑事实多半便是如此!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
一念至此,陆丰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因为如果按照每人每月两百文钱的标准计算的话,那么陆丰加上那个周月,每个月的税钱就只有四百文钱罢了。
别的不说,光是当晚的那三十两银子赔款,就足够他们缴纳六年多的税钱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陆丰真要铁了心要跟他比耐心。
胡全哪怕对他再是嫉恨,也不可能一连几年的天天耗在这里!
事实上,别说连着耗六七年了。
光是眼前这一个月的连续蹲守,都让胡全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光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找人了解一下情况才行!’
一念至此,胡全的心里一动,下意识的看向远处正在渐行渐远的王管事。
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将这个选项给自行排除掉了。
倒不是说以他民兵队伙房主事的身份,连一个小小的驻村管事都搞不定。
关键是一旦这么做了,后续的善后工作就会很难处理。
因为这会将他对陆丰的关注与企图,直接在人前显露出来。
以至于等到后续陆丰失踪的消息传开后,被动沾染上与此事有关的嫌疑。
虽然以陆丰一介罪民的身份,其不管是生是死,都不太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毕竟和陈文昌产生了一定的交集。
后者当然不会在意陆丰的死活,但其庇护对象被人杀死这件事情本身,却大概率会触动他的神经。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只有一丁点暴露的风险,胡全也不敢对此有丝毫沾染。
‘要不,在问完话之后,把这个驻村管事给直接干掉?’
‘如此一来,不管他与陆丰之间有什么瓜葛,都势必难以继续下去。’
‘甚至只要这个驻村管事没了,那么陆丰与他商量的月税预缴事宜,也势必难以继续进行!’
‘而只要有一期月税没有交上,陆丰的罪民身份就保不住了!’
‘哪怕他在惊惧之下,再也不敢从山里回来。’
‘但只要背上了流民的名头,他这辈子就注定无法翻身了!’
一番盘算后,胡全目光一闪,再次想到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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