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不拼死抵抗,城门口这些民兵肯定是以抓捕为主,轻易不会下死手。’
‘而在成功将我控制住后,基于对我罪民身份的蔑视,恐怕最多只会分出一两个人手,把我押送回民兵队驻地。’
‘而按照胡贵的供述,负责在城门口值守的,历来都不是民兵队的精锐。
‘这些人的实力大多不强,修为主要集中在养血初期。’
‘以我如今的实力,哪怕是正面交手,也能将他们轻松击溃。’
‘而如果是突然暴起偷袭的话,大概率能做到瞬杀。’
‘届时,利用城内的短暂混乱,我要想脱身应该不难!’
一念至此,陆丰的目光顿时闪动了起来。
在一番斟酌后,他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心里有了决断,陆丰便不再纠结。
他将周月叫进棚屋,附耳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还是不要了吧?”
“其实在山里生活,我觉得也挺好的!”
听了陆丰的话,周月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神色焦急的劝说道。
看着周月一脸忧虑的样子,陆丰探手拍了拍她拉住自己的手道:
“到山里生活当然容易。”
“但以后再想出来,可就千难万难了!”
“而且还不仅是我们两个,就连咱们以后的孩子一样!”
“一旦背上流民的身份,再想翻身就难了。”
说到这里,陆丰将周月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如果情况不对,会立刻找机会逃走的。”
“倒是你,待会儿要先跟我一起出村。”
“然后趁着没人注意,躲到村口外面的小土丘上面去。”
“那里灌木丛生,十分适合隐蔽行迹。”
“等我从镇上回来,会第一时间过去找你!”
………………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陆丰最终没有把胡贵身上的绳索解开。
而是让他保持被捆成粽子的状态,挂在了院外那头骡子的背上。
并在离开前,把院子里的陷阱,按照需要重新布设了一遍。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才和周月一起牵着骡子离开家。
并在附近村民的围观下,朝着村口方向行去。
不仅如此,为了测试胡贵这种前后迥异的状态,究竟是不是跟青石竹棒有关。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陆丰并没有把青石竹棒带在身上。
结果不出他的所料。
离开了青石竹棒的威慑,还没等他们走到村口,胡贵便再次闹腾了起来。
不仅身体如同泥鳅一般,在骡子背上疯狂扭动,口中也再次对着陆丰狂骂了起来。
好在陆丰对此早有准备。
他淡定的掏出一块油乎乎的破布,揉成一团后强行塞进胡贵口中。
为了防止他用舌头将破布顶出来,还用麻绳在他的脑袋上箍了好几圈。
随后又用多出来的麻绳,把胡贵的身体和骡子背上的鞍具固定在一起。
如此一来,胡贵闹腾的动静顿时大幅减弱。
陆丰见此,满意一笑的放下心来。
而经过这么一闹,他也终于确定,胡贵这前后迥异的变化,的确是跟青石竹棒有关。
但具体的作用机制,陆丰却没有半点头绪。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根被胡贵畏如蛇蝎的青石竹棒,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因为这是昨天晚上,他为了方便敲断周勉三人的骨头,就地取材自己亲手做出来的。
竹棒本身就不说了,就是一根最普通的烧火棍子罢了。
至于剩下的麻绳和青石棱块,也都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难道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诸如心理阴影,或者是某种心理暗示?’
排除了竹棒本身的问题后,陆丰在心里暗暗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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