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单马尾的女孩,因为见他每日一个人占着一桌,拿着手机不知道看些什么,忽然离开自己,正和姐妹们玩赌酒游戏热闹正酣的桌子,凑过来说道:“唉酒吧你居然写小说!你没病吧。”
他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回以死鱼眼就那么直直瞪着她,脸涨得通红,分明没有喝酒,也跟好像即将要醉掉一样。
似乎觉得他很奇葩,嗯他自己现在看,亦挺奇葩的,一群喝酒买醉寻欢作乐的地方,却有一个,该死!他回想不起来,看不清自己当初的容貌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女孩子?
不可能的,一定是假的,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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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而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台上敷粉的皮肤,摇晃的***下面,眩目的白光,和由她们挥洒出,掀翻整个网吧荷尔蒙的带感舞姿。
咆哮着,嘶鸣着,让夏佐头皮颤抖着。
处于颓废期的夏佐,完美融入了这里的黑色音符与肉欲,还有酒精组成的海洋,或沉或浮,亦格格不入。
而这格格不入,恰好吸引了她,这里姑且称之为小梦的16岁女孩注意。
她也是一个叛逆期的女孩,但和夏佐颓废晚期不一样,她属于那种刚刚进入,就此一入酒吧深似海,从此清纯是路人的可怜人。
可是,初见时她还是纯真,可爱的,一双黑的透亮的眼睛,让夏佐,哪怕旁观,十年之后作为成年人的他,整个人亦不断旋转,迷失。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组成的方形格子囹圄,顺着酒吧炸裂开的一首《Sis puella magica!,自太阳丛神级触突慢慢向着四周分裂延伸,顺着无休无止播放的画面,而无休无止..........
她说,“唉你为什么来酒吧啊。”
“考差了,来发泄心情不行吗?”
“喔是高三吗?”
“嗯。”
“好厉害!我连高中都考不进去。”
“............”
小梦并不是厌恶学习,更不是笨,后来他们聊天中,大多是以小梦,单方面的倾诉,夏佐埋头失神,假装码字,实则手指下一堆乱码中,得知的。
她家里父母常年吵架,为了一丁点小事。
“别人家的老公,现在都月入过万了,你看看你,连工作也丢了,你有什么用?”
“吵吵吵!你个婆除了吵,还有什么用?要不是娶了你,我会过的这么惨?你怎么不出去接客?”
诸如此类,吵着吵着,便互相殴打,夏佐听着,都觉得她吐出的话语,化作了黑色的呛人气体,如她顺手点上的香烟,氤氲扩散,将他包围。
是的,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的阴霾,他之前从未听过的,因为亲身经历,而自发创造出来的词句,一如当下,他感受到的,万千银针透过阴霾扎入肺腑。
干脆利落,又无声无息。
干脆利落是因为他不设防的心脏,第一次见到外面世界的黑暗与尖锐之物的撞击;无声无息是因为,他处于幻觉中,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是灰暗的无声话本剧。
紧接着,是快速的时光推进,隐约有一双带着皮套的胡桃夹子手,转动了老式时光轴。
于一阵咔咔咔声里。
寒假快要结束的几天,夏佐有几天没有来,当再次坐在老位置时,女孩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填志愿,收拾行礼,准备去省城上大学了。”
“上大学的话,以后就不会来了吧。”
“嗯。”
夏佐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不用看后面了,黑色的花骨朵兀自破云拔节,旋转着四处绽放,携裹挥之不散的悲伤,浓郁得使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用看,闭着眼睛,也自动滚动着接下来的画面。
一个矮胖的,开着宝马车进来的老板,凑近女孩带着极为恶心的笑,言语如同吐着渗人的蛇信,“听说你一次三千,我以后包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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