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琰仔仔细细地环顾屋子四周,发现这里早被傅老太太收拾过。傅曦的东西该烧的,不该烧的都烧了,什么都没留下,仿佛她就没来这世上走一遭。
想到傅曦可怜的一生,莫琰顿觉身子轻飘飘的,好像马上要飘起来,不知道要飘向何方。此刻失去方向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
他用力撑起来,努力回想起昨晚有没有借酒发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傅歆!傅歆!”莫琰见屋子就他一人儿,忙找起傅歆来。一想到傅歆,他才发现自己上身赤裸,就剩了条底裤。
这下,他被吓得头皮发麻,产生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傅歆回学校了,她上午有课。”傅老太太闻声而来。莫琰立马又钻进被窝里,生怕傅老太太看到自己光着身子。
“傅老太太,我昨没做啥对不起傅歆的事情吧?她是生我的气,回学校了?”莫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怯生生地问着傅老太太。
“我刚刚她上午有课你没听见啊?你子倒是想做点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傅老太太顺手挥舞着衣架像教训家里的熊孩子一样,狠狠地拍了莫琰的肩膀。
“那就是没有咯?”莫琰长舒一口气。
“阿琰,你脑子里都装了些啥?人傅歆照顾你一晚上,觉都没睡。”傅老太太笑出了声。
“那我衣服谁脱的?”莫琰瞪大眼睛问。
“傅歆脱的,咋了?吐得全身都是,也只有人傅歆不嫌弃你。还帮你洗,今太阳好,估计也快干了。一会儿就能穿。”傅老太太心想:难不成我脱的吗?
莫琰,没有作声,把头埋进了被子。他想闭上眼睛再睡个回笼觉,结果,每一个脑细胞都很活跃,几乎都在帮他回忆被人触摸身体的酥麻。
“肇新的衣服,你先穿上,把傅歆给你熬的米粥先喝了呗,不然就晌午了。”莫琰还沉迷于对傅歆的悸动,傅老太太却把衣服扔了过来。
莫琰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发现傅歆的山地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忙问:“傅老太太,这不是傅歆的车吗?”
“傅歆了,她不怎么会骑,你骑得好,让给你骑,这样你来回有个代步的也方便。”傅老太太在院子里架起炉子给莫琰热起了粥。
“那她今咋回的?”莫琰想到傅歆没有代步的山地车不免担心起来。
“坐聊车啊。就二子拉的,到了还让人回来传了话,是平安到了。真是心细啊。”傅老太太即刻打消了莫琰的担忧。
莫琰用手抚过山地车把手,又看了一眼锅子里冒着热气的米粥,忽然间有什么东西正把他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敲打着。
他转身走到水槽前,打开水龙头,把整个头都淋透。10月的自来水有些凉,莫琰洗了个冷水头,却始终错觉自己在“发烧”。
莫琰穿上工装骑着山地车离开了簋街交道胡同,出了胡同就直奔药铺去买了最好的消炎和跌打药往沙滩北街那个坐落着红色建筑的大园子去了。
来到校门口,看门老大爷看他一身工装,胸章上还写着“中国邮政”,都没怎么拦他,还帮他指了指主教学楼的位置。
莫琰第一次走进这种高等学府,校园的氛围有别于市井的烟火气。这里一派生机勃勃,青春洋溢。
莫琰推着山地车刚到教学楼大门前,下课铃声就响了。不过几秒钟时间,师生们三五成群走出来,有有笑,所有人都像是春日里向阳而绽放的花朵。
莫琰想:这就是该有的样子吧?可惜,他不属于这里,还好,傅歆属于这里
陆陆续续出来很多人,就是不见傅歆,他心又揪起来。
“同学,请问哲学系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上午的课在几楼哪间教室?”莫琰连续问了十个人才找到傅歆刚刚上课的教室。
一推门,只见傅歆正趴在第一排窗边的课桌上睡着了,脖子上系着昨莫琰给买的丝巾。见到想见的人,莫琰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可想到她是照顾了自己一晚上累到不行,他又不免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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