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歆渐行渐远,莫琰举起了右手,用力地挥着,然后转过身,“嗖”地一下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出两里地。
从10月2日上午跟傅歆分别,到6日中秋不过隔了3,莫琰的日子却是掰着手指在过。
好不容易熬到了6日,他早早地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准备回簋街交道胡同。
公比莫琰还“痴傻”,非要下一场秋雨,不肯成人之美。窗外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田野里,淋湿霖,淋湿了瓦,淋湿了树,淋湿了山,淋湿了悸动的心房
莫琰本以为自己上可九揽月,下可五洋捉鳖。
一场雨能挡住他去见傅歆的路?当然是能挡住的。他翻遍整个邮局,发现竟然没有雨衣,能遮雨的就一把破伞。
本来吧,四九城的爷们淋点雨算个啥?可几十里地打把破伞淋着回去?岂不是要让傅歆看到一只“落汤鸡”?想到这事,莫琰迟疑了半。
迟疑的同时,他又在问自己:“莫琰,你干嘛呀?人家现在是大学老师,你是个山里的邮递员
她是上的白鸽,你是落汤的鸡,能不能活明白一点?”不想还好,这一想到跟傅歆身份的悬殊,他就浑身难受。
正难受着,竟然看到一个人影由远及近。这时,莫琰心里一惊:该不会是傅歆吧?正惊着,人影却不见了。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幻觉。
幻觉又怎么会如此真实?他反复确定刚刚是看到那个人影的,不会栽进稻田里了吧?莫琰寻思着,不管是谁,也得去瞧瞧人有没有事啊。
时迟那时快,莫琰循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在离来人有几米的地方,他再也挪不动步了真是傅歆!穿着雨衣,扶着山地车,一瘸一拐的傅歆。
“摔哪儿了?”莫琰确定是傅歆后,心疼到头都要炸,一个箭步就奔了过去。
“才学会骑,不心摔了,没事的,不疼。”着,傅歆准备继续艰难起步,却被莫琰横抱起来,往回走。
“你的雨衣,我的车,不要了?”傅歆有些意外莫琰的举动,可他的怀抱并不陌生,这一抱,她真感觉不到疼。
“先顾人,再管车,都了,搁这儿没人偷。”
莫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浑身湿透,雨水从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滴到手上,他就把傅歆抱更紧一些,生怕手太滑,把她又给摔了。
一进屋,把傅歆放到高凳子上,莫琰连忙检查起她的伤势右腿摔出一道血口子,左膝盖青紫了一块,两只手掌都有轻微擦伤。
“还好,脸没事,没破相。”傅歆见莫琰表情凝重,忙宽慰道。
“哎何必呢?为我真犯不上,傅歆!”莫琰一股气直冲脑门,他快被自己的迟疑气到冒烟。
“何必?莫琰,你这的什么话?”再次听到莫琰出“为我犯不上”的话,傅歆想起上次鼓起勇气出“莫琰,我喜欢你”时,他就回的这句话。
一下子,她心情便跌到谷底,比刚刚摔那一下痛得多。
“我给你上点药,可能有点疼,忍一忍。”莫琰意识到自己又错了话,忙去翻药箱,帮傅歆处理伤口。
莫琰用酒精轻轻地擦拭着傅歆的伤口,生怕弄疼她。傅歆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是疼吧,却没有吭一声。
“傅歆,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糙得很,不太会话。对不住了!”莫琰见不得傅歆流泪,自己都快哭了。
然而,想到今儿八月十五日,大过节的,两人对哭也不太像话吧,就硬把眼泪憋了回去,憋到脸红他自认为是憋眼泪憋红的。
“我是疼哭的。”傅歆扇扇睫毛,跟莫琰有样学样,学着嘴硬。
“疼啊?吃块麦芽糖吧。我时候就没全乎过,不是这摔着就是那儿碰着,我爸喂我吃了糖就不疼了。”
莫琰也不拆穿她,起身给拿了一块麦芽糖,塞她嘴里。傅歆嚼着糖,觉得很甜,破涕为笑。莫琰,见她笑了,自己也放了一块麦芽糖进嘴里,甜是真甜,他却哭了。
因为时候熟悉的甜味,一下把记忆拉回到童年在珠市口的记忆。那些记忆里,莫弘还养着盆景,逗着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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