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歆是有顾虑的,当初突然表白,既是出于真心也是为了安抚莫琰的情绪,以免他做出傻事来。那时候他心里还装着傅曦,现在也没有改变什么。
傅歆觉得自己或许只是一个在他眼前晃的影子,傅曦却是心尖的那道疤长在最痛的地方还深深扎进肉里
回到长沙后,她也冷静地思考过自己对莫琰的感情,甚至用上了各种学过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逻辑学知识来分析自己,分析莫琰。
谁知,分析是徒劳的,她每次一准备分析,只要一想到莫琰,就什么事也做不了。走在街上,住在家里,甚至吃上一口“沈大成“的青团也能想到四九城的驴打滚
十里洋场有九里半都遍布着莫琰的影子。原来,喜欢是真的喜欢,不是一时冲动,甚至只是纯粹的喜欢,不带半点其他目的。
“你什么时候回长沙?”莫琰见傅歆是不准备回答了,额头皱成了“川”字。于是,又开始问另一个问题,他关心这个答案却又抗拒任何答案。
“不回,我调北京工作了。”
傅歆见莫琰转移话题,松了口气。这时她回想起,再见莫琰的大半天里,他俩没对上几句话。可就算两人待在一块儿一句话不说,也胜过了千言万语。
“你在长沙不是还有房产吗?不管了?”莫琰听到她说不回长沙,留在北京,额头上的“川”字瞬间平整了,双眼散发着柔柔的微光。
“家里的房子我捐给长沙市政府建医院了,这也是爸爸的心愿。
我之前回去就是处理家里的这些事。现在处理完就回了北京。”傅歆早认定自己是北京人,如今跟长沙的缘分已了得彻底。
“这儿都是你的家。”傅歆嘴角上扬,给莫琰夹了菜。
“也对,管他叫啥呢,始终都是自个儿的家。”莫琰觉着手里的碗重了,沉甸甸的。抬头望望天,晚霞把天空染成了粉紫色。
夜色深沉,傅歆睡床,莫琰打地铺。其实本不用铺床,也不用打地铺,他俩根本毫无困意,躺下不外乎是为了更舒服地聊天。
那晚他们聊了很多话,把从小到大的事,家里家外的事都聊了一遍,完全停不下来。莫琰连小时候跑去长城偷砖,却救了一只受伤的白鸽的事都跟傅歆说了。
“去偷长城的砖啊?你怎么想的?”傅歆觉着自己学那些知识遇到莫琰算是废了,他脑子里总会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他的行动力又惊人,想到了就要去做。
“我忘了当时咋想的,大概为了好玩吧。后来想明白了”莫琰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转向看着傅歆,月光默契地照到了她眼睛,眼里全是笑意。
“明白了什么?”傅歆好奇地问,在等他给一个有趣的答案。
“我明白了,可能是老天爷要让我救下那只白鸽。”他把目光毫无保留地投向傅歆。此刻,他觉得她就像那只白鸽,阻止他犯错,他又救过她。
“那只白鸽后来怎样了啊”傅歆顺着问下去。
“被我抱回去,跟我爸一起治好了,飞走了就像你一样”莫琰回答问题的时候冷不防又把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飞回来啦!白鸽是候鸟,也许它回来看过你。”傅歆莞尔一笑,笑出了声莫琰是藏不住话的人。
“那谁知道啊,每只都长得差不多。”莫琰嘟囔道。
“可那只白鸽一定认得你。”傅歆话里有话,她相信莫琰能听懂。
“认得就好!”莫琰坐了起来,盘着腿,托着腮帮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傅歆。
“你困不困啊,莫琰?要不,歇了吧。”屋里虽然比较暗,可傅歆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甚至眼神投射的位置。
“傅歆,你飞回来哦,不,你以后在哪儿工作?离大兴远吗?离珠市口远吗?”莫琰这才想起问傅歆的工作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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