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说“对俄罗斯文学很有研究”。
超厉害的。
我,李逵,赛诗。
陆昱希的车依旧停在老地方。
“谢谢堂哥。”莫琰从他手里接过一杯焦糖咖啡,“其实我可以自己开车的。”
“反正我也闲得没事。”陆昱希问,“都放假了,怎么还成天待在学校,不如在家给你准备个工作室?”
“不用了。”莫琰笑着说,“家里那么热闹,我可不想一个人躲起来学习。”
“也对。”陆昱希把车倒出停车位,“那走吧,回家。”
咖啡上堆满了醇厚的奶油和杏仁碎片,是冬天才有的香甜滋味,莫琰双手捧着杯子,刚打算开始畅谈俄罗斯文学,手机却开始嗡嗡震动,显示有消息接入。
“是谁啊,这一条接一条的。”陆昱希瞥了一眼,“江寒?”
“不是,是李总监。”莫琰把咖啡杯放在一边,“富华剧院负责人,琳秀姐的丈夫。”
“我知道他。”陆昱希点点头,“原来你们还有联系。”
“嗯。”莫琰回复消息。
邓琳秀在世的时候,两人其实很少联络,基本上每次都是莫琰询问病情,对方详细回复。但在最近这几个月里,
交谈却逐渐频繁起来,或许是因为心里都不舍和牵挂着同一个人,所以也算忘年交的一种。
“是剧团的新剧目,他拍了很多排练照给我。”莫琰说,“看起来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演出。”全新的演员,全新的服装,
在灯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鲜亮欢快的,如果台下坐着的是新观众,一定不会猜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岁月总能抹掉一切痕迹,只是用时长短的区别而已。
对于那出被雪藏的舞剧,莫琰抱之以相当复杂的情绪,他一方面觉得那是专于邓琳秀的一瞥惊鸿,记忆中风华绝代的女神,
笑起来有妩媚的猫眼,落寞吟唱时,却又苍凉低沉得像是旷野中风的回响,
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取代她,重新站上那个最瞩目光彩的位置,可另一方面,他却又想让它重新出现在剧场里。
“那是很多人的心血。”莫琰说,“理应被更多观众欣赏。”
“我听刘恪说,李总监和他的妻子感情深厚。”陆昱希说,“他应该会遵从她的心愿,做出最好的安排,你不用担心。”
莫琰笑笑:“嗯。”
车窗外在飘很小的雪。
……
寒假很短,时间很快。
莫琰逐渐习惯了繁忙而又快节奏的学业,他像一块小小的海绵,每天都主动自觉,想要拼命吸饱水分的那种。
疲惫的时候,有同学会去学校外抽烟,而莫琰则会给霸道傅总经理打电话,顺便告诉他,此时面前正站了一大群头发七彩的妖怪。
“时髦妖怪。”莫琰补充。
傅歆皱眉:“你不准染。”
“我已经连续五天,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莫琰打呵欠,“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染头发是不可能了,为了节省时间一怒剃板寸倒是有可能。
傅歆靠在车后座上,听他的美玉君在郁闷地告状。
小组里有个表现欲爆棚的raa,每天都能想出无数莫名其妙的陌生观点,作品改了再改,让其余人又头疼又抓狂。
“打不过吗?”傅歆笑,“你可是横着走的小恶霸。”
“应该打不过。”莫琰如实承认,对方身高将近两米,还很壮,经常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对面寿司店请来的相扑高手。
傅歆配合地叹气:“那就没有办法了。”
莫琰也笑,他继续说:“我想你了。”
傅歆隔着手机亲亲他:“乖,等到除夕我就飞来陪你。”
谢灏坐在旁边看新闻,等他挂完电话后才进行采访,拥有一段校园式的青春异地恋,感觉怎么样?
“一点都不怎么样。”傅歆看着不远处的机场,天才刚微微亮。
“这场会很重要。”谢灏提醒,所以你不能临时改变主意,买一张机票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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