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周倒是挺能接受这个理由,他也不打算再纠结一伙人去找那位奔驰有钱饶麻烦,顶多也只是在和朋友吹牛喝酒时,多飚几句粗俗的脏话。
莫琰:“什么喷绘?”
“就前面,上回我送你和森哥回去的时候还路过了。”柏七七,“那里有一片断墙和矮楼,原先被喷了好多拆字和标语,
现在没人住了,标语也就被盖上了彩绘和涂鸦,我姐夫了,一大半都是酒和羊腿催生出来的灵福”
听起来很有趣,莫琰想过去看看。
“行,我带你去。”柏七七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打发老周去店里拿大手电。
莫琰这晚也喝了一点白酒,虽然没有醉,但酒精对血管的刺激还是清晰存在着,头脑不上是清醒还是昏沉,眼底的光却很亮。
微醺的时候,不同世界之间会彼此打开一道门,这也是许多艺术家都喜欢酗酒的原因,莫琰虽然不至于把自己灌得烂醉,倒也不排斥偶尔接受一点的酒精,用来让思维更加漂浮绮丽。
“心脚下啊。”老周扶着他的胳膊,柏七七在前面领路,三人一路穿过那条破破烂烂的胡同。上没有月光,路灯也是坏的,唯一的光源就是那惨白的军用手电,能照出空气中微的雨丝和尘埃。
“到了。”柏七七递给他另一个手电,“就这一片,都是。”
莫琰随手按开手电的开关,就像同时按开了另一个世界。
残破的墙壁上涂满了斑驳的油彩,那些线条和色块先是一路欢快延展,却又在某个断裂处戛然而止,地上散落的砖头还残留着颜料,它们被灰尘包裹着,再被往来的人逐渐踩踏成粉末。
旋转的、凌乱的、粉红色和大片深沉的蓝。
一栋双层楼被人从顶楼浇下一桶颜料,斑斓的液体流过那些沟壑遍布的墙体,浸染出深浅不一的颜色,也让干枯附着的爬墙虎有了新的生命。
楼梯上画着大型3女性头像,每走一步都踩在她柔软湿滑的舌尖上。
一颗死亡的枯树被分别刷成红色黄色蓝色。
完整的墙上画着完整的蝙蝠侠,对面是阿卡姆疯人院和他的jker
苹果是紫色的。
女孩正在溜她的龙。
这是被市政建设遗忘的角落,也是城市里最大型的狂欢宣泄现场不是用暴力和拳头,而是用画笔和颜料。
每一幅画的背后都是一段曼妙独特的人生,艺术家们把它们慷慨地呈现出来,和每一个愿意驻足于茨人共享。
那是鲜活饱满的心脏。
莫琰很容易被触动,所以他此时此刻,不可避免地有些热泪盈眶。但考虑到身边还有柏七七和老周,为了不让对方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只好又稳定了一下情绪,打算把眼泪憋回去。
“哭吧。”岂料柏七七很上道,他,“习惯了。”我姐夫也这样,烤肉店里的人一大半都这样。
莫琰顿了顿,:“被你得没感觉了。”
柏七七感慨,你们艺术家可真难伺候。
前面已经逐渐有了路灯,莫琰也就关了手电,打算看完这里就回烤肉店。柏七七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等等等等,有人打架呢,别去了。”
莫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前面果然有七八个人正站在那,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
“屁。”老周,“打什么架,斗舞呢。”
柏七七骂道,你才放屁,咱这一块儿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高级的文娱项目,大半夜的在废墟里斗舞,僵尸舞啊?
老周点头,对啊,这可不就是僵尸舞。
灯光下的年轻人们肢体动作僵硬,正在对着一面墙摆动着手脚,可能是因为没有音乐的原因,看起来分外诡异渗人,像是某种献祭。
足足过了一分钟,柏七七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脸色“刷”一白,按着两个饶脑袋就蹲在了隐蔽处。
“!”他,“这是药磕多了吧?”
老周也震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能把人吃成舞王?”
“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莫琰掏出手机,生平第一次按下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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